“我知道她们身上怪异之处的原因了。”虞清酒激动拍掌，一个人碎碎念。
“我就说我肯定没有看错……王夫人和沈贵妃身上不对劲，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可瑜妃身上的确出现了两个魂魄！”
“她们表现出来的模样与平日里相去甚远，有时一切正常，有时又完全不像是她们自己……”
她自言自语半晌，季廷砚这才终于趁着她停顿的间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回忆虞清酒方才说的那些话，确认道：“你看出来她们异样的原因了？”
“对！”虞清酒笃定到：“我的感觉不会错，其实在见到沈贵妃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直到见到瑜妃，她觉得头疼的时候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完整的魂魄。”
“不是残魂！”她提醒道。
“这会是什么情况？完整的魂魄有何特殊之处？”
“听我说，”虞清酒缓了缓，这才沉下语气，定定看着他，缓慢道：“这是一种移魂之术。”
对上她凝重的神色，季廷砚挑了挑眉，沉思道：“如青衣的手段那般？”
然而她却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其实比起移魂这种人人可以修行的法术，如青衣那般能随意收取非完整魂魄的手段，才是真正的不寻常。”
因为青衣天生魂体不稳，再加上大国师的刻意引导，这才有了他能单独收取其中一魂一魄的能力。
这并非寻常人能拥有的手段，寻常之人能抽出整个魂魄已经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单独抽取。
“所谓移魂，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魂魄放在另一个人体内。”她理清楚了思绪，最初的兴奋也消散大半，冷静下来为季廷砚解释：
“两个魂魄都是正常人，且都是完整的，每一个都拥有独立的思想，并不会如青衣那样让两个人的魂魄融合，被移魂之后的人就会在一个躯体内拥有两个魂魄，形成一体双魂。”
“所以她们……”季廷砚神色冷了下来，想到是王夫人与瑜妃的异样，了然道：“她们体内都被放了另一个外来魂魄。”
事到如今，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她们平日里用的是正常魂魄，但一道到了背后之人需要动手的时刻，就会出发她们体内的特殊魂魄，来为背后之人扫平障碍？”
“对，”虞清酒补充道：“而且她们自己不会意识到，有时魂魄的切换甚至只在一瞬间。”
“皇帝呢？”季廷砚思索今日见到的皇帝，似乎没有发现体内有另一魂魄的迹象。
但无论是王夫人还是瑜妃，也都表面一切如常，他并不能确认如今的皇帝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尤其皇帝喜怒无常又昏庸，他甚至无法从行事作风上分辨皇帝究竟有没有受到影响。
下令出征之人，在朝堂上做出种种不合理之事的人，究竟是他本身还是受人操控？
“不可能的。”
就在季廷砚沉思的时间，虞清酒没有任何犹豫，笃定道：“帝王的气运不同于寻常人，不可能被人操纵魂魄，他很安全。”
京城，或者说全天下，没有比皇帝这个身份更安全的人物了。
“帝王气运是承接天道，与龙脉一体，他不会被人下手的，”虞清酒叹了口气。
皇帝不是被操纵，他只是纯坏且蠢而已。
“皇帝不会被人下手？”季廷砚却皱了皱眉，边走边问：“我们在大夏半年，尉迟皇室死了两个皇帝，这如何解释？”
二人即将出宫，视线中已经出现宫门的模样。
但如今既然发现了线索，他们的脚步也就放慢了下来，慢腾腾的在边走边说。
他说得不错。
尉迟氏皇帝先后死了两个，每个都是被人动手暴毙而亡。
“但是你没发现吗？每个对尉迟帝下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虞清酒回忆道：“青娘子，她动手杀了老皇帝，自己死无全尸，魂魄被虞舒儿吞了吃了，后来又吐出来，转世投胎之前只剩残魂。”
直接影响了下辈子的转生。
“而杀了尉迟麟之的尉迟璟，”虞清酒提醒他：“同样没活多久就死了。”
到最后反倒是看起来优势不大的尉迟越登基。
“所以可以动手，但代价过大？”季廷砚点点头，看了眼宫外比起宫内更加开拓的天地，表示明白了。
“这是一件没人能付得起代价的事。”
“唔……算是吧。”虞清酒闷声点了点头，内心还在思索一体双魂的事。
这件事棘手在被移魂之人自己根本无从察觉，而体内的另一魂魄若是不被触发，就连外人也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计。
两人沉默许久，虞清酒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季廷砚似乎问了皇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