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会阻止开战的,对吧!”
就连一边的玉白芷也心中一喜,下意识道:
“朝中对王爷多有信服,您若是出面阻止,想必风声会有所改观。”
两人这段时间精疲力尽,此时也格外信赖季廷砚。
尤其季如歌,此时满怀期望,眼巴巴的盯着季廷砚。
他清楚两国之间的实力本就势均力敌,一旦开战就是一场场血战,届时边关百姓,国内的将士,所有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这场仗一旦开打,无论输赢都将要承担极大的代价,季如歌由衷的不愿意开战。
从前朝中他独木难支。
不单单父皇不信任他,文武百官各怀鬼胎就算了,也会因为他从前那些不着调的表现而不信任他。
这是季如歌长这么大第一次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也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挫折。
他既沉重又痛苦,同时还有深埋在心底的委屈。
自己只是想要做好一件事,为什么就这么难。
直到此时,他无所不能的九哥回来了,季如歌总算放下心来。
他觉得,自己做不成的事,他九哥一定能轻而易举做到。
但这次的结果显然要让季如歌失望。
虞清酒心情复杂的垂下眼,耳边清晰传来季廷砚的声音,“明日即使我出现,也无力更改如今的局势。”
“为什么?”季如歌下意识追问。
“开战的局势已经不可避免,现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即便是陛下改口,也已经无法改变。”
“惑星逆行,天阙倒悬,倾天之势早已达成,现在只等一场大战。”虞清酒语气沉重的解释:
“帝星飘摇,荧惑弑主,稍有不慎就会进入乱世,能稳住这场战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只能这样了吗?”玉白芷神色焦急。
但她也清楚观星并非自己的强项,也清楚虞清酒算得准,于是很快闭上了嘴,咬着唇瓣不知在想什么。
虞清酒此时想到的却是大国师。
她想到大国师癫狂的模样,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没了把握,只觉得将世间的未来交给这种人来影响,实在是荒诞至极。
“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些别的。”季廷砚安慰心情不好的季如歌。
他看向虞清酒,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即起身离开,“我们时间紧迫,不在这里久留了,你们二人一定要多加小心,遇到不对劲的情况要及时告诉我们。”
临走前,虞清酒不放心,递出护身符后这才推开门。
但就在她回身的一瞬间,季如歌手中的符纸忽然无风自然,瞬间化为灰烬。
“嘶……”他手中一热,下意识松开手,茫然地看着满手的灰烬。
“不好!”虞清酒立即反应过来,快走两步将季如歌与其他人隔开,不由分手的开始检查季如歌的情况。
“这护身符能感应到一切对你不利的东西,这次你甫一接触就化为灰烬,可见那东西效用之猛烈……这东西一定就在你身上时刻影响你!”
她使出罗盘,格外严肃,捏着符纸一寸寸检查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季如歌。
“撕拉——”一声,季如歌的衣领被粗暴的扯下,季如歌浑身一抖,瑟瑟发抖的看了眼季廷砚,手足无措的问道:
“嫂,嫂子……我后面有什么啊。”
他怎么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嘘,别说话!”虞清酒没空搭理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季如歌身后的一枚黑痣上。
这里面,正在散发源源不断的压胜之气。
而这些阴冷的气息就像是将季如歌的身体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他的周身气运一刻不停地消散。
这东西正在吞噬季如歌的命数!
“你以前背后有黑痣吗?”她最后向季如歌确认道。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她立刻沉声叮嘱,“别动,或许会有点痒,很快就好。”
说完不再犹豫,按着季如歌弯下腰后取出一小管朱砂,均匀地抖落在黑痣周围,圈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将黑痣锁死,这才点燃朱砂。
通红的浓烟转瞬即逝,而黑痣化作黑烟消失,季如歌在黑痣消失的一瞬间抖了抖肩膀,困惑道:“我忽然感觉……神清气爽?”
似乎浑身都轻快了起来。
“吞你气运的东西没了,能不神清气爽吗?”虞清酒无语的拍了拍他,示意解释了,紧接着追问道:“你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身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
“这我哪记得,”季如歌思索片刻,实在答不上来。
几人显然沉默,但玉白芷的眼中却忽然闪过什么。
她顿了顿,冷然道:“前些日子,他去过镇远将军府。”
“不可能!我还去过别的地方呢。”季如歌当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