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这些魂魄全部送走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大国师在背后操纵这些人了。”
“等魂魄全部回到主人的身体内,我们也能安心对付大国师,不用担心牵连无辜百姓,且大国师会一瞬间少了许多支持,我们行动起来也会简单许多。”
“……”
两人走在宫道上,虞清酒一边小心观察阵法被破坏的痕迹,一边感慨道:“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魂魄之事刚刚解决,就又出现了游珠这样的变数。
想必宫中那些宫女消失的传言,与游珠也脱不了关系。”
而游珠的背后,则是越发丧心病狂的虞舒儿。
他们今天杀了游珠,可游珠显然是被虞舒儿培育出来的,如何能保证背后没有更多游珠,虞舒儿不会继续培育这样的人?
如今的皇城俨然成了一座魔窟,让人心中始终难安。
地面上,阵法被破坏的彻底,已经看不出多少青衣的气息,更看不出云筱意为何忽然消失。
最后虞清酒挫败的站起身,内心更加忧虑。
宫中危机四伏,她无法自保,就这样消失……很难不让人多想。
“回冷宫试试,”季廷砚越过阵法,提醒道:“她的住处或许有线索。”
“对了!”虞清酒想起了什么,连忙快步跟上,庆幸道:“还要她在宫中还有个住处,我去找找她的衣物,或许能顺着气息想办法找到云筱意现在在何处。”
新帝昏庸无度,前朝后宫无序,再加上皇后对后宫的威慑,如今的后宫几乎人人自危,深夜惊得让人心颤。
冷宫更是无人敢涉足,一入夜就连灯火也无人点燃,一时间只有两道清浅的脚步声,很快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云筱意的宫中。
“我来试试能不能用贴身衣物,感应到云筱意如今的动向。”
虞清酒备好符纸,将一方手帕放在阵法中间,神色凝肃的试图点燃符纸。
但就在她刚要运转体内灵力的同时,身体却无来由的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面。
“你今天消耗太多了,”季廷砚将她强硬地按在软榻上,沉声不容置疑道:“先休息,恢复力气了再继续找。”
“不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虞清酒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对上季廷砚严厉的神色,她只好悻悻看了眼将明的天色,争取道:“只能休息一小会,不然天亮了更不方便。”
季廷砚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问道:“那宫女是人是鬼,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自认自己的剑于身后不俗,但那看似柔弱的小宫女居然丝毫不惧,砍在她身上时宛如石头,几乎伤不到她分毫。
“她是人不错,”虞清酒顿了顿,目露厌恶更正道:“或者说她原本是人,但如今已经因为食人太多,活生生变成了罗刹鬼。”
“罗刹鬼?”
“对!”
虞清酒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抬眼定定地看着季廷砚,沉声道:“若是活着的罗刹鬼,浑身血肉可以入药,虞舒儿培育出游珠这样不人不鬼的东西,应该就是想要用来炼制丹药!”
炼丹。
倒是个熟悉的说法。
季廷砚暗自挑了挑眉,古往今来的确有许多人沉迷于练出绝世丹药,恨不得吃一颗便能白日飞升,得道升仙。
道士们似乎也格外擅长。
“似乎从未见过你炼丹?”季廷砚疑惑问道:“为何?难道是丹药无用?”
他想,虞清酒涉猎极广,却似乎从未炼制过丹药,当初即使解尸毒也不过是炼制药粉熬制汤药。
却从未见她对炼丹感兴趣,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虞清酒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
人们炼丹无外乎想要替代汤药,炼制出一颗能包治百病,从此后顾无忧,最好还能长生不老的无上神药。
可对她而言,无论是包治百病,还是长生不老,都是早已证实为不可能的猜想。
若说炼丹,前世见过的那些炮制药片的工厂,似乎算是一个巨大的炼丹炉?
想到这,虞清酒更觉得有些荒诞,思索如何形容以后的‘炼丹’。
“因为我们那……嗯,炼丹是比较严肃的事情,”虞清酒尝试解释,“私人炼制不安全不卫生——”
然而虞清酒一句话未曾说出口,话音却忽然顿住,担忧的看着忽然和脸色难看的季廷砚,连忙爬起来搀扶,“你怎么样?出什么事看!”
话音未落,季廷砚无声无息的昏死过去,眉心始终不适的紧锁着。
“……还说我虚。”虞清酒以为他同样因为今晚消耗太大,这才疲惫的昏过去,忍不住腹诽两句才扶着他睡下。
“是谁刚刚说我虚弱要休息的,自己都这样了还硬撑!”
她翻出些养气的补药,正要喂给季廷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