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越发靠近京城方向,不妙的预感也越发强烈,冥冥之中,甚至有一股力量正在阻止两人继续往前走。
就好像身体遇到危险时所发出的本能警告,两人强烈的直觉在阻止他们进入前方的龙潭虎穴。
但……
两人目光坚定,快马加鞭,坚定不移地朝着京城方向奔去。
他们早在出发前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千难万险,既然已经决定出发,那便没有回去的道理。
尤其如今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大启的危机,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
想要危机彻底解决,只能回去面对大国师,无论他想做什么,摧毁他的计划。
黄沙滚滚,尘烟如过隙的白驹,在两人身后荡开一条长河。
一只信鸽扑朔着翅膀从中飞出,原地抖了抖肥硕的身体,转身朝着大启的方向而去,腿上绑着一卷细小的密信。
密信出于异国他乡的太子之手,不久后,将落在大启如今的监国皇子手上。
月色昏沉,季如歌即使是睡着了也眉头紧皱,被吵个不停的大臣们,和满心猜忌的父皇耗地精疲力竭。
梦中还在期望自己的九哥能赶快回来收走这烂摊子。
与信鸽一同出发的,还有一只抖着颤巍巍翅膀的纸鹤,在不起眼的风中落在卫勤手中。
纸鹤落在手中的一瞬间便自行展开,露出其中的一行小字。
卫勤尚且年幼的目光仍然稚嫩,但此时还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正色起来,板着还带着软肉的小脸,等着三日后虞清酒的指示。
纸鹤上写,三日后,虞清酒自有办法与他交流。
而虞清酒口中所说的办法,就是当初从沈家库房中,意外发现、并意外得到的那面水镜。
一切计划在路上已经制定完成,虞清酒与季廷砚转眼就离开了中江镇千里之外。
而静谧小镇中,今日却似乎不太平静。
“莫离,你能不能别磨蹭了!搬个家有什么好磨叽的!”
一大早,一处院门外被传来招呼的声音,丘明嗓音清朗又懒散,一边慢腾腾地走着,一边催促提着行李的莫离。
“王爷王妃只说让你接近他,没说让你搬进来啊!”莫离低声不解地问。
他觉得两个人不请自来,便搬进老人家中,实在有些丢人现眼。
“那你说怎么办?”丘明翻了个白眼,十分自来熟的住进了老人家中,无视莫离的怨念,开始毫无芥蒂的与老人闲聊。
“大爷,您跟大国师可不像一辈人呐,大国师保养得好着呢。”丘明看了老人一眼,惋惜道:“你也不跟大国师学学。”
见老人不搭理他,丘明毫不气馁,边晒太阳边碎碎念,“其实您这儿还真挺不错,我老早就想把道观搬山下了,晒太阳种种地多好。”
“……”
终于,老人烦不胜烦,猛地站起身,目光不悦的看向秋明。
“好好一个人怎么生了这样一张嘴。”他被丘明的多话烦的不行,竟然直接抬手,一言不合就要结印施法,想要让丘明闭嘴。
“欸——别动手啊。”丘明嬉皮笑脸,挡下了老人的攻击之后,反倒好奇地挑了挑眉,诧异地问道:“您这是道家手法啊,那咱们可是师出同源。”
他啧啧称奇,老人本以为他会问为何大国师会留他这个一个异教徒。
但出乎意料的是,丘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郑重站在老人身前,正色道:“老先生的手法既眼熟又陌生,不知是哪个流派的,可否能与晚辈交流交流?”
“和你交流?”老人横了他一眼,没兴趣再说别的。
见心思被戳穿,丘明也不恼,只好实话实说,“这不是确实想跟您学点东西吗,咱们友好切磋就是。”
“免了。”老人冷冷转身。
他的耐心显然是被丘明所耗尽,如今多说一句都嫌多。
而见丘明还是没有闭嘴的意思,于是干脆手印一转,结印指向莫离。
瞬间,一个淡金印记朝着莫离飞去,带着凌厉的猎风之势。
然而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印记,却在触碰到莫离的前一刻,被莫离身上猛地爆发出的符咒光芒所结结实实挡了回去。
符咒上,赫然残存着虞清酒的施法气息。
“有些意思。”老人这下来了几分兴趣,随意瞥了一眼莫离身上的符咒,平静道:“年纪不大的小娃娃,懂得倒是不少。”
“您别只夸她啊,我懂的也不少。”
丘明随即凑了过来,竟然已经将只看了两眼的结印手法记在了脑中,此时有些生疏地为老人展示。
虽然只有三四成像,但他不过是看了两眼就能大致记下,其天赋已经让人咂舌。
若说丘明原本只是试图找话题搭话,但他开始比划结印手法之时,对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