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得不巧了……”
女人轻浮的声音千回百转,仿佛戴着钩子,让虞清酒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冷汗,只觉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却从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几分熟悉的气息。
似乎,与她交过手……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很快传来,两人皆警惕地看着女人的身影,凝重地对视一眼,做出戒备姿态。
她一步三晃,摇曳生姿,捂着嘴轻笑:
“大国师果真料事如神,钓上来两只小蚂蚁……”
眉宇间的得意不带遮掩,让两人下意识皱紧眉头,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
听她的意思,白天跟踪的那名男子,似乎只是大国师放出的诱饵?
被算计了!
见两人似乎明白过来,那女人更加得意,上前几步挑衅道:“这世上还没有人能逃过大国师的手掌心。”
话音落地,意料之外的,却没有看到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虞清酒季廷砚二人虽严阵以待,却神色依然平静,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惧意。
她当即冷哼一声,不再浪费口舌,抬手调动手中的丝线,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现身,受她手中的丝线所操控。
显然已经被制成了傀儡!
而见到傀儡的第一眼,虞清酒瞬间沉下脸,目光深深看着傀儡。
这人不是其他,正是方才被季廷砚制服后,贴上了定身符的那名侍卫!
此时这人无声无息,随着女人的指令应声而动,直接冲向两人,短兵相接间,季廷砚将他从虞清酒身边引开,一边观察着傀儡的情况,一边试图再次制服。
这次却因为受到女人的操纵,傀儡一往无前,丝毫没有躲避的意图,反而更加难以制服了。
而就在交手的一瞬间,傀儡身上的血线暴露,两人瞬间明白过来。
此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竟然连自己人都杀!”虞清酒看着无声无息的傀儡,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愤怒的质问女人:“你们这样滥杀无辜,不怕遭报应吗!”
她当初被此人发现,季廷砚将其制服,两人都没有下杀手,正是因为心里清楚,侍卫不过是因为职责所在。
所以放了他一条生路,贴上定身符也只是防止他通风报信。
可现在,这人没有死于自己这个闯入者手上,却死于他们的自己人!
如此草菅人命,让虞清酒如何不愤怒!
那女人被指责,无所谓的笑了笑,理所当然道:“一个输了的废物罢了,有什么资格活着。”
“他能被我做成傀儡发挥最后的作用,已经是他的荣幸。”
“不知悔改!”虞清酒怒喝一声,拿出符纸,开始尝试破解女人手中的提线。
同时,季廷砚与傀儡缠斗在一处,手中的利剑却仅针对丝线,而绕过尸体,试图将女人用来操纵的丝线全部斩断。
很快女人就发现了他的意图,志得意满的轻笑两声,风情万种的调笑:
“没想到赫赫威名的冥王殿下,竟然如此妇人之仁……”
她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变得阴狠毒辣,沉声讥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特质丝线,岂能被你的凡铁轻易斩断。”
“相反。”她胸有成竹:“接触的多了,当心你的剑被毁。”
再这样砍下去,最后只会是剑身上被丝线磨出豁口。
闻言,季廷砚猛地急退出去,在女人得意的目光中了然颔首,平静道:“多谢提醒。”
随即居然将掌心贴在剑身上,猛地一抹,一道鲜红的血线出现在剑身,转眼将长剑镀上了一层血丝。
这次再上前,剑刃削铁如泥,在触碰到丝线的一瞬间,丝线不过是对抗几息,就猛地被砍断。
瞬间,丝线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现出女人难看的脸色。
她神色终于严肃了些,手腕一抖,所有的断线全部收了回来,傀儡也迅速被召回,不过几息,随着全新丝线一同出现的,还有更多的傀儡。
傀儡再次迎敌,这次护着丝线不让季廷砚触碰到,同时女人还在转移季廷砚的注意力。
她玩味地看了一眼游刃有余的季廷砚,顿了顿嗤笑道:
“冥王神通广大,不愧是天生帝命,但你的王妃可要小心了……”
提起虞清酒,原本专心对敌的季廷砚不得不回身看去,发现虞舒儿不知何时已经出来,居然正在与虞清酒缠斗在一处!
两道纤细的身影交织,不怪女人如此不屑,实在是虞清酒如今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而虞舒儿稳占上风,将虞清酒压制地难以为继。
那女人本以为季廷砚会开始慌神而失去分寸,谁知他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果断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应对眼前的傀儡。
他最后与虞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