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因为见过大国师!
难怪云昌的变化会被云筱意看出来,国师府一进一出,整个人就大变样,亲近之人有所怀疑也不奇怪。
而在酒楼时,虞清酒就已经观察过云昌的魂魄,认出来同样是少了幽精一魂。
解决之法,自然有……
“这个解决之法说简单也简单,说苦难也困难,只看云大人的父母是否还在世了。”
她试探着,并未直接说出取血的要求。
然而云筱意皱着眉摇了摇头,语气低沉了些:“家中只剩一个祖母,祖父……早已亡故。”
她神色迟疑,带着几分担忧,唯恐就此错过这次机会。
“那就有些麻烦了。”虞清酒了然,追问:“兄弟呢?”
谁知云筱意又摇了摇头,表示云昌身为大家族的官员,居然是个独子!
“没有吗……”
这就有些棘手了,虞清酒恍然一瞬,定睛观察云筱意,最后问道:“那就只能你亲自来了,代价可是有点大。”
女儿不同于父母兄弟,需要付出的同样是心头血不说,甚至比兄弟需要的更多。
而云筱意一个身娇体弱的大小姐,精气恢复起来只会更加困难。
严重者,会一连影响多年身体健康,甚至直接影响人的命数!
于是虞清酒神色郑重了些,将利害关系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最后交给她自己决定:“云小姐若是着急想要云大人恢复,可以考虑考虑这个办法。”
若是不愿意,实在不行就等以后自己想办法捣毁大国师的阁楼。
不过到时候没个定数不说,说不定还要云昌这样浑浑噩噩等上许久。
“着急……倒是不急。”云筱意在听到心头血后,瞬间脸色一白,瑟缩一下后躲开了虞清酒的目光,声音聂嗫喏。
而后咬着唇目光躲闪。
见她这样,虞清酒瞬间了然,当即体贴的不再逼问。
干脆不再为难她,话锋一转问道:“还有一件事想向云小姐打听一下,不知您在京中这些天,可有见过太子妃?”
“你要找太子妃做什么?”云筱意瞬间有了主意,硬气了些。
她不愿意用这种冒险的法子,但又想要有人赶快解决了她父亲的魔怔,当即脑中灵光一闪,自以为抓到了虞清酒的把柄:
“想听太子妃的消息很简单,你找出解决的办法,我就给你想要的消息。”
说完竟然急匆匆起身离开,逃也似的走了。
留下十分无奈的两人面面相觑,无语半晌。
一时间甚至摸不清这云筱意究竟是想救人还是不想。
末了,季廷砚看着神色依然不宁的虞清酒,安抚道:“放宽心,大国师就算发现我们,就定然会有所行动。”
他神色淡定,并不惊慌,甚至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只有他开始行动,我们见招拆招,才能更加了解大国师真正的意图,借此来找出他的破绽。”
所谓有来才有往,若是他们一直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一样的行动,并不利于了解大国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虞清酒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无论大国师做什么,反正是他们现在在暗处,只需要破坏就好。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时间紧迫,忍不住开始盘算大国师的实力。
思考自己若是对上大国师,能不能正面赢了他。
“大国师……既然勉强算是卫高阳的侄辈,我又有卫高阳的手记,你说……”
她沉思一瞬,带着几分期待看向季廷砚,试探地问。
季廷砚瞬间听出言下之意,神色严厉了起来,直接制止道:“这种想法太危险且没必要,我们暂时不需要你直接对上大国师。”
他冷哼一声,不忘再次踩一把尉迟璟二人:
“还有他们两个在背后,不能让他们什么也不干,你出手才是下下策。”
最后,为了彻底打消虞清酒的注意力,他想起路上用过的那面倒霉小铜镜,提议道:“但为大国师府中找些麻烦还是可以的。”
那铜镜表面的作用是更改使用者的气息,但若是运作得当,将霉运缠身之人的血滴上。
就能让使用者也继承对方的霉运。
虽不致命,但足够让人添不少麻烦。
“这个好!”虞清酒当即眼前一亮,想到他们当初被铜镜坑过的日子,当即拍板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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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师府侧门走出几个采买小厮。
走出巷子后几分便纷纷分开,其中一个提着篮子,去往集市,口中念叨着:
“要给大国师选最新鲜的……”
话音未落,就被眼前一个金闪闪的物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