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另一人,正动作利落的翻出城墙,一脚踏在城外土地。
“便宜你了。”披风人随即将肩上扛着的人撂下,那人在地上狼狈滚两圈,仔细看身形,竟然也是一名成年男子。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那被摔在地上的人尤为不满。
一个是爬上来,一个轻轻松松被扛上来,披风人自然有十足的傲气,当即冷哼道:“还不走?误了这次机会我可不负责任,你最好还是快点。”
“你!”地上之人再也无力强装高贵,明显气急,但却迟迟没有训斥出声。
他尽管带着深深的不满,却还是认命地爬上等候多时的马车,背影透着几分萧瑟。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出发,摇晃不止。
一切从简之下,车内再朴素不过,坐在其中也格外颠簸。
在车辆彻底消失在夜色深处前,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将车帘缓缓拨开,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京城,喃喃自语:“再回来时,就是我的另一番天地……”
那双捏着帘布的手白皙修长,苍劲而不失尊贵气度。
一枚象征身份不凡的板纸还戴在手上,让人轻易就能猜出,这是一个不知为何,选择深夜出逃的官宦子弟。
车帘被彻底拉开,露出属于季麟之的半张脸。
他神情扭曲,视线始终停留在京城上,半晌才终于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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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在京城的季廷砚。
他猛地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收紧,一瞬间,似乎有东西超出掌控了。
他终于体会到白日里虞清酒的感受,难办的捏了捏鼻根:
“的确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