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虞清鸿话音刚落,就又是一阵猛咳。
如他所说,他如今的确虚弱至极。
但尽管虚弱到一句三咳,他还是坚持拒绝:
“多谢九王爷关怀……但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等恢复身体后,若是有想娶的姑娘,一定会三书六聘,亲自向他提亲。”
“是吗……”季廷砚一个字也不信。
眼前男人的目光依旧如从前那般,看向虞清酒时带着无法言说的眷恋。
甚至于,因为如今身份大白,不再顾虑身份禁忌,甚至比以往更加不加掩饰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虞清酒察觉到。
两个血脉相近的男人无声交锋,身处事件中心的虞清酒却浑然不觉。
她正在想另一件十分重要之事。
那就是,自从虞清鸿走失以来,仅仅虞相来找过自己一次,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甚至如今虞清鸿被救出来,相府也毫无反应。
就连往常爱子心切的赵夫人,也一次都不曾露面。
实在是太过诡异,虞清酒看向季廷砚,二人避过虞清酒,将自己的想法出说来后,问道:“要不要再去相府看看?”
“可以。”季廷砚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虞清鸿,与虞清酒折返相府。
这次入内倒是没有遇到阻拦,二人顺畅无阻,但虞清酒的目光却越发严肃。
她看向格外憔悴,有气无力的赵清芙,顿了顿才问道:
“怎么不见双胞胎。”
往常仿佛赵夫人的小尾巴一般的两人,如今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再加上赵清芙这次格外安静,虞清酒都要怀疑相府众人被人掉包了。
见虞清酒问起二人,赵清芙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含糊道:“她们身体不好,不便见客。”
然而无论虞清酒怎么问,她却始终对病情闭口不谈。
“是吗?”虞清酒无所谓的轻笑一声,猛地推开双胞胎的院落,径直闯入院中。
甫一入院,瞬间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将虞清酒熏得汗毛倒竖。
此时院中两姐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原本娇憨的面庞如今蜡黄,浑身上下充斥戾气,就连眼中也夹杂着怒火。
两人呈针锋相对之势,显然是院门被打开前,正在争执着什么。
“虞清酒?”
“九王妃?”
两人看清来人后,眼中的乖戾瞬间消退,纷纷惊喜的看向虞清酒。
京中如今谁不知道九王妃的本事,她们当即上前巴结,一左一右围在虞清酒身边。
气氛倒是瞬间和谐,一丝丝曾经争吵的痕迹都不见。
“你们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吗?”见她们凑上来,虞清酒也不再客气,一边打量院子一边问道。
“发生了什么?”
“没有啊?”
两人异口同声。
“别的呢,身体怎么样?”
说起身体,二人终于有话题了。
她们苦恼地皱着眉头,不解道:“最近明明什么也没做,可身体莫名其妙的便开始疲惫,浑身乏力……且心情十分烦闷,却说不出原因。”
“我知道了。”虞清酒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二人的症状。
这院中分明放置了某种可转移生人精气的阵法,这才将两人身上的精气吸走,导致的虚弱暴躁。
她目光打量,在院中转了几圈,正在思索间,赵清芙终于追了上来。
只见她气喘吁吁,唯恐虞清酒对两人不利,当即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快。”她看向不知所措的下人们,命令道:“九王妃擅闯相府宅院,还不快抓住她!”
话音落地半晌,却无人敢上前。
众人忌惮着虞清酒的身份,纷纷犹豫着不敢上前,隐隐退缩。
“一群废物!”赵清芙当即气急,竟然冷哼一声,亲自上前试图抓住虞清酒。
虞清酒暗中惊叹一声,顺水推舟开始躲避,一路上顺手将阵法破解。
直到最后,最后一个阵眼被破坏殆尽,院中吸食人精气的阵法一扫而空,瞬间气息都清明了许多。
院中浑浊的污气不再,众人仿佛瞬间回神一般,相互之间茫然对视。
总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赵清芙,也在阵法被破解的第一时间清醒回神。
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动作有多不妥当,脸色僵硬难看,心中一阵阵气不顺。
半晌缓不过气,她随即转换思路,选择发泄。
眼前正好有一个最为合适的发泄对象。
赵清芙当即眉眼一横,冷着脸对虞清酒嘲讽道:
“九王妃不在王府好好呆着,来这小院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