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上次闹了如此不愉快,虞清酒不相信虞相找自己会有好事发生。
她神色不悦,戒备的向后退了两步,对虞相虚伪的形象一忍再忍,仍然无法习惯。
“王妃见谅,为父过来是有事相求。”
他不耐的皱了皱眉,显然是身边有什么事情失去掌控,正在为此懊恼。
同样的,他也为自己如今竟然需要来求助虞清酒而心中不畅快。
“有事快说。”虞清酒皱了皱眉,看了眼天色。
她可不想天黑之后还被困在乱葬岗,保准没有好事发生。
“你大哥……如今失踪,王妃可知道他去了何处?”虞相神色复杂,对虞轻鸿有着明显的排斥之意。
“等等。”季廷砚听闻此言,不悦的将虞清酒拉到身后,对虞相道:
“相府之事自有虞相该自行解决,王妃如今乃出嫁女子,不便与相府牵扯过多。”
“这是王妃兄长,有何不可?”虞相不愿放弃,继续追问道。
季廷砚还想接着阻拦,然而身后的虞清酒已经开始了掐算,无法打断。
两人陷入沉默,季廷砚看着得意的虞相,心中再次生出危机。
那天虞清酒为虞清酒测算血缘,结果二人心知肚明,也总算解开了为何虞轻鸿一贯对她怪异的执着。
“他应该是在……”虞清酒放下手,沉吟道:“应当是在乱葬岗。”
说完与季廷砚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想到近来的种种事件,虞清酒顿了顿,沉声道:“是云渊?”
就是虞清酒实在想不通,云渊身为赶尸人专注乱葬岗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相府牵扯进来。
前有虞舒儿,如今又盯上了虞轻鸿。
她拧眉思索一瞬,最后果断看向虞相:“你呆在相府不要出来,注意安全,我会去将大哥带回来。”
说完回去取符纸,担心身上原本的准备不够。
而虞相虽然不解,但也被虞清酒凝重的神色震住,在原地踌躇良久,终究还是听从了虞清酒的叮嘱,长叹一声回了相府。
进来的种种事端,即使是他,也开始心中担忧。
这边季廷砚拉住风风火火的虞清酒:“本王与你一同去,如今情况尚不明朗,我不放心。”
“不必,王爷。”
她果断拒绝,看向季廷砚的双腿:“现在世人眼中你的双腿还不曾恢复,不能因此暴露,得不偿失。”
说完将目光看向丘明,颔首示意:“劳烦道长陪我去一趟。”
原本是打算去望乡楼,那么她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但乱葬岗甚至可以称之为是云渊的老巢,虞清酒不能大意。
她神色坚毅,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应符纸,正要离开却再次被季廷砚打断。
他依旧不赞同,作势要起身:“既然迟早要暴露,现在又有何不可。”
“不行!”
虞清酒果断伸手按下他,这次目光凝重中带着不赞同,严厉道:“我们当初选择暂时隐瞒,就是为了将暴露时的作用起到最大,不能因此前功尽弃。”
“丘明真人,我们走吧。”
她这次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在即将消失在拐角前,向季廷砚摆了摆手:“王爷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看着两人健全离开的背影,季廷砚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
吓得目睹一切的莫离默默后退了几步,唯恐王爷心情不好,现在若是发火,可没有王妃来拦着了。
“莫离。”
“属下在!”莫离严阵以待,双眼一动不动。
只见季廷砚沉默许久,忽然近乎自言自语:“你说,本王是不是当初不该伪装双腿,直接公布?”
“不。”
不等莫离回答,季廷砚果断否认自己一时的伤春悲秋,声音再次变得坚定果敢,势不可挡:
“本王有更重要之事要做,为了将来给她皇后之位,短暂的隐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阻碍……莫离。”
“属下在!”
“传本王之令,京城……该醒一醒了。将本王在朝堂上的布局活动起来,不能放过季麟之和相府。”
“是!”
……
“瞧一瞧看一看啊,刚钓上来的黄花鱼!”
“小馄饨,六文钱一碗的小馄饨。”
“新鲜出炉的大包子……”
虞清酒两人经过市集,今日适逢附近一个自发的庙会,来来往往许多带着小商贩,热闹至极。
二人一言不发急着赶路,在人群中闷头穿梭,终于眼看着要离开这片闹市。
“哎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