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乃祭祖之地,本该气势周正凛然。
然而相府祠堂此时被阴云笼罩,只有男人压抑沉闷的哭声,像是所有的愤慨与不甘,终于得以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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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的深宫中,一个俏生生的陌生侍女正在环顾打量,一路左顾右盼回到御花园。
与打扮不同的是,侍女脸上带着明显的凝重神色,甚至在见到季廷砚二人的身影时,更加难看几分,张口就想要沉重的分享消息。
“嘘。”丘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季廷砚冷眼扫了,轻易打断。
“小声点。”他警告地看着丘明。
“……”丘明沉默一瞬,任命的压低声音,“没找到有用的,但皇宫一定不对劲。”
甚至正是因为没找到有用的,他才更加觉得棘手。
本该威严周正的皇城,竟然让他一个正统传人觉得有异,这个认知让丘明下意识觉得危险至极。
不敢细思。
他说完后沉默半晌,下意识想要征求虞清酒的意见,刚一抬头,就看到季廷砚冷冷扫来的眼神。
心中再多疑虑也只好压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居然就这样停了下来,季廷砚更加不耐,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出去一趟仅仅得出这个结论?”
“那倒不是。”见还可以说话,丘明这才接着道:
“我刚才离开,是因为见到了一个师叔独特的标记,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有,当时我觉得奇怪,这才想要去找。”
“不过很可惜。”他再次叹气,无奈道:
“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不说,还被人拦了下来,险些打草惊蛇,我不好继续查探,这才回来了。”
“本王知道了。”季廷砚若有所思,见虞清酒睡得不算安稳,连忙用衣袖搭在她眼前,将亭外的光线彻底隔绝。
等虞清酒再次睡熟之后,他这才看向丘明,思忖一瞬后道:
“日间不方便,晚上有机会再来宫中探查。”
“那行。”丘明点点头,不再操心。
他看着睡得香甜的虞清酒,心中一阵艳羡,莫名觉得嘴角有些发酸。
怎么这么好命,虚弱了立马有精纯血液滋养,睡觉了都有人抱着。
不像他,年幼时被师父师叔们在山上放养,长大后还得下山挣钱,补贴山门。
“唉、命苦啊……”丘明说话压低声音,长叹一声后环顾四周,打算找个离二人远些的位置看看风景。
怎么说也是御花园,好不容易来一趟皇宫,看看也是赚的。
他刚有了目标,正准备过去,刚提起的脚步就被季廷砚叫住:
“等等。”
“啊?”丘明脚步瞬间顿住,疑惑的看着开口的季廷砚。
他在等季廷砚继续说,见他叫停自己之后竟然又是检查一遍虞清酒的状态,甚至将手挡在虞清酒耳边,确定她即使在梦中也不会听到后,这才问道:
“本王想要请教丘明真人……”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您说就是。”丘明听到请教二字,立马觉得不对劲,连连摆手打断了季廷砚。
他声音没忍住提高了些,成功收获了季廷砚嫌弃又警告的一眼之后,这才讪笑着:
“王爷您请,小道听听是什么重要之事,竟然让您请教小道。”
“丘明真人可知得上苍认定的姻缘?”他边说边看了虞清酒一眼,神色凝重。
“姻缘?”丘明莫名其妙:“一般成婚时都会得上苍认可啊,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等了等,见季廷砚不答,丘明也不再追问,摸了摸笔尖自顾自道:
“不过若是成婚时出了岔子没能成功的话,也是可以补救的这个很简单,王妃肯定知道怎么做。”
说话间,丘明一直好奇地打量神色莫测的季廷砚,试图猜测他问这种问题的目的。
他顺着季廷砚格外柔和的目光看去,盯着虞清酒沉静的睡颜,越看心中越酸,忍不住嘀咕道:“比我们山下养的猪还能睡……”
“别、王爷我瞎说的,您别这样看着我。”
嫌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廷砚一记眼刀打断,丘明连忙补救。
他看季廷砚眯着眼危险地打量自己,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唯恐季廷砚一不高兴,就扣他的钱。
两人默契沉默下来,半晌后,从季廷砚怀里传来一声轻哼。
“唔……”虞清酒睡了一觉,只觉神清气爽,看了一眼都不说话的两人,奇怪道:
“你们干嘛呢?怎么不叫我。”
“无事,丘明真人刚回来,我正准备叫你。”季廷砚面不改色,整了整虞清酒睡乱的头发:
“走吧。”
“……哦。”她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的丘明,大概看出来他一定在心里吐槽自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