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听听。”丘明收回刚踏出马车的脚,好奇凑过来。
“什么办法。”
季廷砚冷冷一眼横过去,止住了丘明继续向前的脚步,“可有危险?”
对上他的眼神,丘明这才心虚摸了摸笔尖,本着与虞清酒共同奋战的情谊,也跟着关切道:
“你说的这个办法有没有危险,有危险的话就再想个别的。”
“我看城防军也挺好的,要是需要你以身试险的话,还是干脆去找城防军,直接冲进去查多威风……”
“放心吧。”虞清酒打断他的畅想,自信满满眨了眨眼,笃定道:
“绝对没有比我这个更简单的法子了,没有一点危险不说,还能让我亲自进去查看,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么神?”丘明下意识觉得她是不是搞了什么邪门歪道。
对上两人疑惑的神情,虞清酒促狭地看向季廷砚,嗓音轻快:
“我们可以假装我失踪了,失踪前收到了这几家的来信,到时候你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去搜查,至于我呢……”
她拉长音调卖了个关子,季廷砚却了然,无奈补充道:“你混在我带去搜查的官兵中,趁着官兵借口找你,你混在其中朝找骨灰坛子?”
“妙啊!”
不等虞清酒有所回应,丘明先来了精神,惊喜地看向虞清酒:“王妃可以啊,没想到还有这种法子,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虞清酒这不按套路出牌的野路子,给了丘明极大的震撼。
他们说干就干,拐了个弯径直去就近的一家宅子,季廷砚堵在门口,浑身带煞。
他面露悲痛,对府中人戒备的眼神视而不见,沉声下令:“王妃遇害前只联系过这几家人,都给本王找,若是本王发现谁敢害王妃,休怪本王不客气!”
“九王爷?”
“这煞神冥王怎么来了?九王妃出什么事了?”
“没听说过啊……”
眼看官兵就要闯进来,这家人连忙苦哈哈上前,恳求道:“王爷、王爷,你带兵闯入我王家,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季廷砚冷哼一声,甩出一封印着王家印的信封,“王妃失踪,最后联系的人中就有你王家,还敢说无辜!”
“都给本王找,王妃若是有半点差池,本王要你们陪葬!”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一个略显瘦弱的官兵穿梭其中,是不是惊叹季廷砚惊人的演技。
要不是她就在这,真的要相信自己已经失踪了。
王家府邸被季廷砚硬闯,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边稳住盛怒之下的季廷砚,一边悄悄给宫中送了告状信。
“九王妃失踪,冥王带兵搜查?”
皇帝沉声重复一遍,思虑良久,最终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无视了信上求助的请求,任由季廷砚继续搜查。
静观其变,看看他想做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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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左等右等等不来圣上的解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廷砚的人将家中翻了个遍,最后凶神恶煞离开。
一连搜查了三四家,最后眼看天色已晚,搜获满满的虞清酒面露深思,与季廷砚交换信息。
“这几家果不其然,家中都有相同的骨灰坛子,但是存放的方式却不太一样。”
她若有所思,“有的隐蔽些藏起来,有的却很奇怪,几乎是供着收藏,堂而皇之摆在外面……这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每家的风格不一样吧?
她不解,说完后与季廷砚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季廷砚提起田府:“照你的说法,如田府那般隐蔽的也是独一份?”
“或许每家与季麟之的忠心程度不同,对待骨灰坛的态度也就不一样……田府,应当属于太子一脉的肱骨之臣,故而将骨灰坛严阵以待,甚至还设立了结界。”
“有可能,且以季麟之对不同人的信任程度来说,或许每家知道的情况也都不一样。”
那么现在的信息就十分明了了。
虞清酒将几家的情况一一比对,确认都不如田府严密之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田府之上。
田府家主乃工部尚书,在朝中颇有势力,顺着他来查,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季廷砚简单查下去却发现,起码表面上,季麟之竟然与田府关系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任何异常的往来痕迹。
就这样过了几天,季廷砚寻找王妃一事闹得越来越大,皇帝在暗中观望了几天,终于召唤季廷砚入宫。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你。”虞清酒觉得老皇帝假惺惺,不满道:“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他使坏怎么办。”
“不必,做戏做全套,你现在还失踪呢。”他缓声安抚虞清酒:
“云辽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一代,你可以趁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