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喝一声提醒虞清酒,身后的寒风与声音一同到来。
她身体反应极快,连忙躲开了身后的袭击,闪身的一瞬间,余光中出现一道锐利的寒芒,闪着冷光向她刺来。
“什么人!”虞清酒站定后下意识厉喝一声,戒备地看着来着。
观其穿着打扮,只是一名普通的田府侍女,手中用来行凶的利器是一支素色银簪,并没有特别之处。
再加上这侍女气息凌乱,显然并非习武之人,而是被云渊所操控!
“你竟然还拿这种邪术害人!”
还没等虞清酒从惊疑中缓过神,丘明已经将桃木剑对准云渊,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无辜之人下手了?”
话音落地,不等云渊有所回应,丘明已经手腕一抖,无形的剑风扫向云渊四周,威慑住他的退路。
面对在场几人的敌视,云渊却始终神色淡淡:“我只是控制她,并没有伤害她,可不要误会。”
“这就是你随意在普通人身上施术的理由?”
虞清酒脸色难看,目光落在对外界浑然不觉的小侍女身上。
方才云渊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他操纵了侍女,就算用她来行凶,也并非他自己的意思,就算侍女死于行凶的过程中,也并非他的本意……
若自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在第一时间杀了这小侍女,也怪不得云渊?
她心中有冷笑,不禁感慨,这人还真是与云辽是兄弟,某些方面真是惊人的相似。
几人都不说话,各自在心中思量着,许久之后云渊才看向虞清酒,慢悠悠警告道:
“我与太子还有些私事未了,还请九王妃少插手,妨碍了我对你没好处。”
“呵。”
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季廷砚终于冷笑出声。
他带着杀意的目光越过小侍女,落在罪魁凶手云渊身上:“无论你在想什么,都最好将心思放干净点,季麟之那种人没资格继承王位,本王也不会允许这种为祸江山。”
“是吗?”
云渊无奈轻叹一声,耸了耸肩道:“那就祈祷我们别再见面吧,下次再见,我大概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刚说完,随即闪身离开。
徒留三人原地思忖,最后虞清酒忽然回神,低声道:“不好!”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来,虞清酒神色凝重:“云渊走了,府中尸气最重的位置暴露了出来,我们得赶紧去看看。”
这才是今天原本的目的,只是中间被接连打岔,导致差点误了正事。
“最重的在何处?”季廷砚跟着虞清酒的脚步。
她脚步不停,跟着罗盘的指引:“看起来是后院,这样也好,后院人少,不会被干扰太多,免得惊吓到旁人。”
既是尸气,想来源头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能庆幸暂时不曾伤过人。
一路疾驰,趁着在路上的空闲,虞清酒还叮嘱丘明:“你的那些符咒还多吗?先准备好,我有预感这次的应该没那么好解决。”
“放心,准备的够够的。”
“那就好……”虞清酒正在与丘明说话,忽然看到罗盘指针一跳,这次指针竟然猛地抖动一阵,最后陷入紊乱。
她却并不气馁,反而精神一振,暗道:快到了!
正是因为距离太近,尸气已经浓郁到指针无法分辨,这才暂时失灵。
接下来寻找的方式就朴素多了。
季廷砚与云渊两人跟在后院,能闻到尸气的虞清酒走前面,靠着鼻子寻找尸气的具体方向。
最后她越走越坚定,转眼之间,便来到了一处荒芜的小院。
院墙破败松懈,大门褪色,缠绕着长长的锁链。
隔着不规整的砖缝,都能看到里面已经杂草横生,没有半分人烟的痕迹。
“埋尸干坏事的好地方。”
“确实。”云渊煞有介事地迎合。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虞清酒拍了拍手,跃跃欲试看向院墙,转眼间便坐在墙头,看着下面的两人。
“你这就上去了?王爷怎么办啊?”
云渊的疑惑不过一瞬,他再回神,就看到一个身影从轮椅上离开,转眼也来到墙头,目光冷厉看着他:
“敢说出去,酬金扣光。”
“别啊,我什么时候说出去了!”
扣光无疑是要了丘明的命,他坚决反驳之后,看向虞清酒求助:“如月为鉴,天地为证,我什么也没看见!”
而且就算说出去,说九王爷的腿好了,这谁信啊!
等他郁闷地爬上墙头,虞清酒两人已经进入院中,正在院中杂草丛中翻找。
气味越来越重了,几乎在鼻尖折磨着虞清酒,将她熏得头晕目眩,最后将脚步停留在一口枯井。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