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辽!”
伴着虞清酒的怒斥,阵法角落的一块玉石应声破碎,咔嚓一声轻响,阵法开始暗淡的闪烁。
下一瞬,一张黄符急射而来,紧接着玉石的滚落,将阵法再次补充完整。
阵法恢复平静,虞清酒目光探寻着阵法,终于发现云辽是怎么混进来的。
她目光落在阵法之外的云辽,又看清了作乱的一条花色鳞斑蛇,质问云辽:“你还有脸出来!”
说着就要再次抛出符纸,想要将混进来的花蛇制服。
然而云辽不为所动,然而开始狰笑,扶着腰笑地颤抖,挑衅道:“你尽管补,那就看看是你手中的符多,还是我的蛇多!”
他铁了心要打乱这次的阵法,一边狂笑一边寻找下一处目标,目光带着直白的恶念,在阵中打量。
眼看着又一块玉石被毁,虞清酒却碍于阵法方位,只能站在原地防守。
说是任人宰割也不为过。
她气得翻涌,无比后悔没有提前部署,而现在已经接触到血咒,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妄动。
稍稍行将踏错一步,就会导致阵法陷入混乱,只怕会影响血咒的破解。
正是仗着这一点,云辽才有恃无恐,任凭虞清酒抛出多少符纸,也并未被威胁到。
甚至阵法中的蛇都只能困,而不能杀。
玉石再次碎裂,虞清酒深吸一口气,猛地看向云辽:“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师父,然而所作所为,都是在助纣为虐,难道你想要你师父,一辈子被大夏皇室奴役吗!”
“你应当清楚,只有跟我们合作,越先生或许才会有更好的选择。”
她用云辽最在乎的人刺激他,试图和云辽谈判,起码要顺利度过这次的解咒。
提起越先生,云辽显然僵硬一瞬,而后继续不为所动地冷笑一声,憎恨道:“正是为了师父,我才更不能让你们得逞。”
他看向从腿中泛出血气的季廷砚,,目光阴狠毒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腿治好了,倒霉的只会是我师父!”
“就算是为了师父的心血,你的腿也必须要继续废着!”
这边的动静终于被察觉,远处守着的莫离匆匆赶来,他带着杀气,径直与云辽缠斗在一起。
“休想干扰我们王爷!”
一支暗器袭来,云辽身影一闪,他看着手臂上被划出的血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甩开手与莫离缠斗。
两人一个身手极佳,乃是季廷砚身边寸步不离的亲信。
一个手段阴损,时不时冒出两个暗器毒药,一时间竟然不分敌手,谁也无法将对方彻底制服。
眼看时间被拖延,云辽眼中闪过急躁,再次开始催动起阵法中的蛇,继续破坏其中的玉石。
蛇身灵活,在阵中游走,虞清酒疲于应付,莫离余光看到她逐渐相形见绌,连忙掏出暗器想要提醒虞清酒:“王妃小心!”
“不可!”
就在莫离即将将暗棋射出前,虞清酒连忙止住他,语速飞快道:“阵法不能见血!”
这也是虞清酒疲于应付的原因,毕竟想要将蛇困住,远比将其杀气要困难。
他们投鼠忌器,无法对阵中的毒蛇做什么,只能将目标对准源头,莫离当即出手更加迫切,想要制住云辽,好让他收回那些作乱的毒蛇。
此时云辽更加得意,他身上受了不少伤,竟然开始当众实战移花接木之术,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完全。
而他脚边原本嘶嘶吐着信子的一条毒蛇,却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一番令人恶寒的扭动之后,浑身鳞片炸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
莫离眼眸一暗,对待云辽的态度更加谨慎,唯恐他再使出什么邪术。
这边虞清酒应对不暇,她看着阵中嚣张游走的蛇影,第一次开始怀念起喜鹊。
这阵法中如今有自己与玉夫人还有季廷砚三人,但无一例外,都是解咒之术的参与者,一旦阵法开启,便无法行动半步,只能再原地阻拦。
若是喜鹊在身边,起码阵中能有个人腾地出手,负责制住这些蛇影。
阵法角落的玉石已经损失大半,全部变成了飘摇的符纸。
她望着再次出现的缺口,又一次向袖中掏去,然而这次却脸色一边,手中空空如也。
符纸,没了。
阵法没了补充,再次要是摇摇欲坠,虞清酒一咬牙,看着已经疼出冷汗的季廷砚,干脆利落咬破手指,逼出一滴指尖精华血液,甩向阵法缺失之处。
瞬间阵法稳固,比方才气息更加浑厚。
眼看她使出源源不断的手段,云辽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踉跄着后退两步,展开双臂想要召出更多的蛇,阴恻恻道:
“我就不信,你的血也是源源不断的!”
本以为虞清酒会惊慌失措,然而她却镇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