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卦金险些将虞清酒淹没,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拿走竞拍资格的,居然是后来到场的季凝璇。
“宴华郡主,您也要算?”
她后来者居上,借着皇家的权势和嚣张跋扈的作风,一来就直接终结了竞拍,站在虞清酒身前扬着下巴道:
“本郡主听说了你给安家小姐算命的事,你若能给我也算准了,那本郡主就信你,相信你不是唬人的江湖骗子。”
虞清酒默默翻了个白眼,反复告诫自己这是金主,给了大把钱的……
想到卦金,她瞬间没了脾气,挂起职业假笑:“不知郡主想要算什么呢,我这里观人看相,选址看风水,都是可以的。”
她看着季凝璇一身浮躁的气息,内心默默补上一句:加钱的话还能给她画几张符,去去身上的浮躁。
这话说出口,怕是会将季凝璇气死。
“哼!”
季凝璇用鼻孔看虞清酒,示意她身后的季廷砚:“既然你姻缘算的准,那就给本郡主也算算,就算什么时候能做砚哥哥的正妻!”
“噗——”
身后传来某位贵女憋不住的笑,季凝璇当着季廷砚的面,性子还算收敛,忍了忍不曾回身训斥,只挑衅的看着虞清酒:“本郡主付了定金,你可不能反悔。”
虞清酒无语至极,还是排出铜钱简单勾画几笔,瞬间了然。
她看着季凝璇的目光有些怜悯:“郡主该放手便放吧,您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且……”
她抬手止住了沉不住气的季凝璇,接着道:“您红鸾星暗淡无光,卦象显示,是个姻缘孤苦的命格,想遇良人按难上加难。”
太苦了,虞清酒替她默哀一瞬,最后劝道:“建议您多积德行善,有功德傍身总会好些。”
她自认仁至义尽,季凝璇却脸色青白交加,最后红着脸气愤道:
“你就是故意这样说,好独占砚哥哥!”
她气的跺脚,最后指着虞清酒,看向围观的众人:“这就是个骗子,你们都看到了,她根本就不会算!”
虞清酒见她跳脚,有些无奈,郑重的道:“骗人会遭天谴的,我从不骗人。”
顿了顿,伸出掌心:“郡主,您该交卦金了。”
“好你个虞清酒!骗了本郡主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季凝璇大吵大闹,虞清酒烦不胜烦,最后还是季廷砚不悦道:“交易已达成,郡主,这是您该付的。”
季廷砚已经极为不耐烦,季凝璇一噎,不情不愿的掏出钱,恶狠狠看着虞清酒,眼中几乎冒着火。
虞清酒毫不在意,揣着卦金回去,直到路上才想起来,似乎忘了解决相府几人?
算了。
她拍了拍卦金,将相府抛诸脑后,转而开始查看长公主的报酬。
这还是她来这里以后,第一次直观的看到这么多钱,虞清酒惊叹一声,却发现除了钱锭外,还有一根品相极好的灵芝。
“哇。”
虞清酒举着灵芝打量,确定这是一根年份起码上百的深山老灵芝,不止能药用,就连修炼也有奇效。
她美滋滋的收起灵芝,再看那些金银财物,便没了多少兴致了。
虞清酒沉吟片刻,转头吩咐喜鹊:“劳烦你,用这些年去买些米面粮油,再买些启蒙书、厚衣棉被之类的,送去城郊的慈幼堂。”
喜鹊有些不解,狐疑的看了虞清酒一眼,到底没有问出口,顺从的领了命。
季廷砚眼睁睁看着虞清酒从一个财迷变成捐赠者,还指名了要买成实物,不免有些稀奇道:“为何不直接捐赠?”
“因为财物最惹人觊觎啊。”
虞清酒看着季廷砚一眼,有些惆怅的道:“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有良心,钱财这种东西,最容易不声不响的克扣了。”
“买成东西就不一样了,那些管事的用不到,就算有用到的,也克扣不了太多。”
她托着下巴,声音有些低落,显然对此并不陌生。
季廷砚眸光闪烁几许,忽然莫名道:“你还挺有经验。”
“啊?”
虞清酒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收起怅然,转移话题:“王爷您今天特别有魅力!”
生硬且刻意。
季廷砚冷眼看着虞清酒急得团团转,从衣着打扮,到与长公主的交锋……林林总总,被她夸了一遍又一遍。
他面上不动声色,压下了试图勾起的唇角,觉得还是这样的王妃比较可爱。
马车行至大道,虞清酒嘴都说干了,她谄媚的给季廷砚倒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争执。
吸引二人的不是争吵,而是其中一道清越干净,此时略显狼狈的声音。
“是本王先看上的,你们不能强抢啊!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呢!”
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