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已经滴了一滩水渍。
“陈德胜!”他不满地呼和一声,“没看见太子和常大姑娘衣服脏了吗?”
他俩都在这儿站了老半天了,景和帝没理由才看见他们衣服脏了。
再说,江行刚才还抱着他的大腿哭了好一阵子,景和帝的衣摆都被染湿了,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现在才开口,无非是觉得没必要。
但江行说到这儿了,还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意思,景和帝此时让他们下去欢喜,未必就没有逃避的意思。
江行还想再说点什么,常嫣适时低咳了两声,打断他的话。
江行动作一僵,他明白常嫣的意思,可一想到常嫣被江锦白按在水里,差点死掉的场景,他就不愿再顾及其他。
江行没有动作,常嫣心下焦急,已经到这一步了,眼看着胜利在望,没有必要为了一些细枝末节惹皇上不悦。
想要报仇,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哄得景和帝开心了最为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儿臣很快就回来陪父皇。”江行故作乖巧地说了一句,这才与常嫣一同告退。
“你方才犯什么糊涂?”离了龙御殿老远,常嫣才忍不住发问。
江行抿了抿唇,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犯糊涂。
相反,他没有任何一刻比方才更冷静。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你呢?赴江锦白的约,是笃定了他不会伤害你吗?”
他的语气不好。
他知道,但他就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以往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的常嫣,这一次竟然难得地没有与他顶嘴。
却比顶嘴更让他难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