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常嫣，功成身退，退到了人群最后方。
路过常月身边时，常月的精神还有点恍惚。
她刚签了军令状，手指上还沾着红色的印泥，像血的颜色。
常嫣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她没有清理过的手指上，“还没清醒吗？你被人利用了！”
还是利用完就扔的那种。
甚至都没让人拿水来替她清理一下手上的污渍。
常月此时也有点回过味来，但她还强装着镇定，不肯在常嫣面前低头。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怎么办呢？军令状已经签了，我若是失败了，姐姐也要和我一起死呢。”
“这样想来，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太孤单。”
常嫣懒得理她，从她身边走过，倒外间等候。
终于听到里边传来了七嘴八舌或是尖锐或是低沉的惊呼声。
皇上醒了。
常嫣才又重新进去，没上前，只站在门口，看着前边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后脑勺，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想，要是她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她也得被烦病了。
最后还是皇后出来主持大局，让所有人闭嘴。
皇后亲自伺候着皇上喝了一杯水，又用了半碗百鲜粥。
皇上的气力好了很多，皇后便将先前商议的结果说给皇上听了。
身后有江行和江锦白，以及一众王爷们的极力现孝心，一定要替皇上供血。
妃子和儿子们都在恭维他是真龙天子，上天庇佑，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皇上一听那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签了军令状。
用自己全家上下的性命做赌注，定是极有信心的，当即便点头，“让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