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偶尔也按照惯例赏赐他一些好酒,他只会心酸父皇不了解他,酒也从来没碰过,通通让人扔在酒窖里。
如今时间最久的,在他的酒窖里已经有七八年了。
更别说这些好酒在原来的主人手里存了多长时间了。
可都是好东西啊。
沈遇星嘿嘿笑着,都不用人带,自己去了酒窖。
他决定,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今天他就不走了。
另一边,常嫣也没想到,江行说会安排她进宫,竟然安排地这么快。
次日早晨,她在铺子里巡视呢,就接到了圣旨。
皇上病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遍寻民间名医,入宫为皇上看诊。
这名医的名单里,有她一个。
这事儿说起来就很扯。
常嫣捉摸着,江行的势力还是不小。
京中的权贵,便是谁家有人病得起不来床了,都会想办法递了帖子入宫去请太医。
还从来没见到宫里的人出宫请大夫治病的呢,还是给皇上治病,太玄乎了。
这样倒反天罡的事情,竟然都能让皇上同意,常嫣都不想象不到,江行人在禁足,又是怎么办到这件事情的。
她给来传旨的公公塞了个鼓鼓囊囊地荷包。
公公颠了颠份量,顿时眉眼间就多了几分笑意,对常嫣的态度好了一筹不止。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公公来往奔波,怕是忙得连杯水都没空喝,这些就权当是请公公吃茶了。”
常嫣长得好看,又是太子殿下钦定的人,还与他说着好听话,公公哪里还能冷得下脸了?
用袖子遮着嘴巴,压低声音与常嫣透底:“姑娘别担心,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姑娘只要遵照圣旨入宫便是。”
常嫣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便多问了一句,“这圣旨上都有些什么人?”
果然没猜错,常月也赫然在列。
还有一些,便是京城几个有名望的医馆的坐堂大夫。
人数并不多,其中她与常月的年龄,与其他大夫相比,几乎是断层式的年轻。
除却她二人,其他人最年轻的,也到了不惑之年。
在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资历里,她显然是够不上的。
常月就更不用说了,连她都不如呢。
她是靠着江行的势。
那常月呢?又是谁在暗中操作,将常月塞进了这份名单里?
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圣旨让她即刻入宫,她没时间去深究这背后的阴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了。
常嫣到宫门口时,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常月也在其列。
等了许久,原本还以为等的是什么大人物呢,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
队伍里有一个常月,就已经足够让他们不满了。
更别说常嫣还让人久等了。
当即便有人说起了风凉话。
“好大的派头,竟让我们这么多人干等了这么长时间。”
常嫣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没理他。
一边的公公冷哼一声,“你是嫌咱家动作慢了?”
宫里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太监,也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开罪得起的,当即便没人再敢出声了。
也就常月一个胆子大的,扭着细腰走出来,谈笑自如道:“公公误会了,陈大夫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在京中都是有身份的,平白等了我们小辈这么长时间,难免会心存怨怼,公公莫怪。”
太监抬头看了常月一眼。
这姑娘他也知道,是安王让人添上的,他不敢不从。
但太子才是他的正经主子。
常嫣是主子让人添上的人,哪能让人阴阳怪气地给欺负了。
“是咱家让人最后去请常大小姐的,怎么,你们有意见?”公公冷睨了常月一眼,“还有你们,这不服不忿的样子,莫不是为陛下瞧病,却连等这一会儿都不愿意?”
其他人本就不敢和公公作对,要不是常月开口,他们现在都该进宫门了,哪里还至于被这么个不阴不阳的东西阴阳?
一时间,有些人看着常月的眼神中,透着些不善。
常月才见过几个人,哪里了解人心的复杂。
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委屈地眼睛都要红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常嫣是这位公公护着的,他们开罪不起公公,也同样不敢再得罪常嫣,只能将矛头指向常月。
“咱家这丑话说在前头,能被选上为皇上诊脉,那都是你们的福气,若是治好了陛下,以后有你们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也不在话下。”
“便是无能为力,只要你们规规矩矩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