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秦氏并没有让常月插手,因此,常月并不知道秦氏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
只当常嫣说的事这次的贪墨事件。
可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她慌了神了。
秦氏也慌,但她到底经历了不少事情,很快就冷静下来。
“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常年尧和常青山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来秦氏在故意隐瞒什么。
尤其是常年尧,看着秦氏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到底又顾忌常家,他没有直接质问秦氏,而是转头看向了常嫣,“发生了什么事,你直说便是,遮遮掩掩的像什么样子?”
常嫣耸耸肩,她原本还想着能从秦氏的嘴里诈出点什么来呢,奈何老爷子不给她这个机会啊。
“爷爷应该知道,豢养私妓是什么罪名吧?”常嫣轻飘飘地问。
“豢养私妓”这四个字一出,常年尧猛地坐直了身子,凶狠地瞪着秦氏,“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秦氏也慌啊,不仅慌,还一脸的迷茫,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去了,“父亲明察,妾身哪有这个胆子啊!”
家规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凡事与律法相悖的事情都不能做,违者可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她就算是再混账,也不敢做这种律法明令禁止的事情啊。
“不是你?”常年尧转头看向常嫣,“你怎么说?”
“爷爷这不是错怪秦姨娘了,我只是说秦姨娘与二妹妹平常和常铎顾笙二人交好,或许能知道些内情,如此我处理起来时,也更方便些。”
常年尧脸色一沉,颇有些想质问常嫣的意思。
常青山已经率先开口,“父亲,今日我们就是得到消息,常铎与顾笙二人竟然在小红门豢养了私妓,这才耽搁了时间。”
既然女儿已经给他找好了借口,他当然要借坡下驴。
“但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他二人对常家也算是有些功劳,虽然最近起了异心,但终究是常家人,若没有证据冒然处置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嫣儿也是心急,想着这二人从前与秦氏走得近,才会有此一问。”
若是平常,常年尧还会替秦氏出头,指责常嫣两句,可眼下,这是切实关系到常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
“既然有了苗头,还不赶紧去查!”常年尧摆手,将他们都赶走了。
此事可是半点都耽搁不得。
常嫣有一句话说的对。
常家现在在医药行业的地位凌然,但常家的存在,也让不少小的医药家族几乎没了生存的机会。
常家倒台,至少这些人是乐见其成的,甚至会出手推波助澜也说不定。
常铎与顾笙两人的事情若是属实,只能由常家将他们送进大牢里去,若是换成旁人,那只怕整个常家都要跟着他们俩一起去大牢里了此残生了。
常家是常年尧的心血,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常家走向灭亡。
虽然事情已经交给常嫣处理了,但常青山是个孝子。
父亲没什么事,还有力气中气十足地骂人,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康复了。
他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碍眼了。
常青山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了。
时间比预想中还要早。
至于秦氏和常月,既然愿意陪着老爷子说话,常青山大手一挥,就让两人在这里小住个十天半个月的,陪着老爷子说说话。
想来有人说话,身边热闹一些,老爷子的身体也能好得更快一些。
回到京城,没走多远,常青山就带着柳氏下了马车,两人去逛街去了,约定晚上到福运酒楼汇合,常嫣便回了药铺。
清墨和严阖已经将证据都准备妥当了。
江锦白也很快就到了。
常嫣好不容易要见他,他哪有推辞的道理?
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早了一个时辰就过来等着了。
常嫣直接将事情与江锦白说了,江锦白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需要你陪我去京兆府衙门走一趟,你若是不愿意……”
“我愿意!”不等常嫣说完,江锦白就已经急急忙忙地跳出来表态了,“只要是能帮上嫣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明白常嫣让他同去的意思。
这件事情牵扯到律法,京兆尹若是想从常家拿点好处,没准会做出什么决断来。
或许会强压着常家也说不定。
江锦白虽然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可说到底这个身份也是足够唬人的。
在一个五品京兆尹面前,他站在那里,还是有些分量的,至少能让京兆尹不携私。
常嫣也不理会他话里的真情还是假意,总归她需要的也不过是江锦白的一个身份罢了。
江锦白想上常嫣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