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往自己的府里带,后来登基之后,每年的选秀也从来都没有敷衍过。
原来,他是觉得一个帝王稳定朝局,平衡朝臣,靠的是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啊。
“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她低低冷笑一声。
他说江行日后会这般。
可常嫣亲身经历过,他自己也是这般做的。
“不一样的!”江锦白摇头,他垂下头,认真地看着常嫣,“我和太子皇兄不一样的,我没有江山要继承,我……”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般,但为了哄好常嫣,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让自己自惭形秽的话。
“我是个没用的人,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没有人会对我有要求,我只要随心所欲就好。”
他壮着胆子抓住常嫣的手腕,“嫣儿,太子皇兄给不了你的,我能给你,你别选他好不好?”
江锦白眼巴巴地看着常嫣,期待着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动容。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常嫣觉得恶心,她猛地收回手,脸色也在霎时间冷下来。
“江锦白,你口口声声说知错,却还是将我与太子扯到一起,你当真是知错了,还是只想说些好听话哄我?”
江锦白哪能想到,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常嫣竟然还咬紧了不松口,他干巴巴地张了张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常嫣反手指着门口的位置,“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嫣儿!”江锦白脸上的惊讶比失望更多,“为什么?嫣儿?那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太子皇兄,却为何还是非要将我赶走?”
“我不喜欢太子和不想理你,有什么联系吗?”常嫣脸色越发的冷,“难不成我不喜欢南珠,就要喜欢东珠吗?怎么不能是喜欢玉石呢?”
江锦白的身子晃了一下。
他是南珠,江行是东珠,“嫣儿想要的玉石是谁?”
“与你无关!”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常嫣已经不想继续和江锦白拉扯了,“王爷若是再不走,等到我让人将您赶出去,可不好看啊。”
江锦白一腔深情被辜负,脊背都好像弯了许多。
堂堂贤王,当然不可能真等着常嫣叫人来将他赶出去。
他自己走了,留下一句:“嫣儿你冷静一下,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常嫣看着江锦白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唇角止不住上扬。
上辈子,江锦白总说的是,他与江行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同样的血脉,他怎么也不会比江行差了,他说江行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
这一次,他要让江锦白亲口承认他不如江行。
她要让他亲手将他那可悲的自尊扔在脚下,亲自踏上去,践踏如泥。
诚然,江锦白方才表现出来的颓废有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成分,但让他亲口承认他不如江行,承认江行才是大邺的正统太子,是能够继承大邺江山的人,绝对比杀了江锦白还让他难受。
江锦白多高傲的人啊,连讨好旁人都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打发了江锦白,常嫣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在街上买了点吃食,就带着清墨回府了。
主仆二人正拿着小零嘴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的时候,就听说秦姨娘的院子里,摔了好些东西,有两个下人也因为伺候不周到被惩罚了。
清墨惊喜地转头看向常嫣,压低声音,像是做贼一样询问:“小姐,是不是成了?”
常嫣耸耸肩,“成不成的,还得明日才能知晓啊。”
父亲传回消息,明日下午能到家,可以与家人一起吃晚饭。
秦氏在父亲面前不敢造次,定会在父亲回来之前将这件事情搞定。
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破财免灾。
这一刻,常嫣又一次庆幸与感念父亲对自己的疼爱。
也更怪上辈子自己眼盲心瞎所托非人,对江锦白的怨恨也更上一层楼。
主仆两个怀揣着没好的心情,将买回来的零嘴儿都吃光,然后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常嫣才醒过来,就听清墨汇报,说是常铎已经将亏损尽数补上来了。
这次的亏损,秦氏没有出面,明面上贪墨的银两都被常铎和顾笙平分了。
常铎偿还了九万七千三百两银子。
余下的,应当由顾笙偿还。
“小姐,常铎四爷今儿早递了话过来,说是多谢小姐指点迷津。”
常嫣接过清墨递过来的香茶漱口,闻言并没过多反应。
这一次,常铎手上只有一万五千两银子,他缺的那八万多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不言而喻。
昨天傍晚时分,秦氏还摔打了一番,足见常铎这银子绝对不是从秦氏手里借出来的。
至于是如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