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两半银子。
后期药材的种植,采摘,还有炮制的一部分工序,都交给他们来做。
村子里只要是能做事的,不论男女,都可以在常家这里获得赚钱的营生。
一个人一两半银子,在村子里可以过上很不错的日子里,比往年种地的收成要好得多。
因此,那些固执的不肯放弃土地的人,最终也还是妥协了。
常嫣这里速度也很快,定下基调之后,当即就从账面上调了银子。
五月初,正是耕种的好时候,很大一部分药材这个时候就可以种植下去了。
两万五千亩地,看上去辽阔得一望无际。
田间忙碌的农人,每一次弯腰,带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常嫣心头忽然涌起无尽的慷慨来。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令人厌烦的声音。
有些日子没到她面前转悠的江锦白来了,一来就委屈巴巴地说:“嫣儿好些日子没去看我了。”
语气里多少带着点指责和质问。
常嫣本来因为处置了秦氏一党,心情愉悦着呢,一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那张脸,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江锦白,我有多忙你看不见吗?”她冷声反问回去。
上辈子,江锦白也是这样对她的。
不过,她可比江锦白要强得多呢。
她说忙,是真的忙。
江锦白嘛,忙着在贵女的圈子里绕弯子,招蜂引蝶给自己巩固势力。
天差地别!
这样看来,她对江锦白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江锦白的脸更委屈了,“嫣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
“我是真的很忙,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常嫣转身就走。
江锦白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嫣儿,你与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你还要我说得怎么清楚?”常嫣甩开江锦白的手,“我没要求你像江行一样运筹帷幄,但你能不能别整日无所事事地像个纨绔子弟?”
“你是贤王,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这个封号吗?”
江锦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常嫣。
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也跟着垂下头。
常嫣倒是不急着走了,江锦白能找到这里来,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她倒要看看,江锦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清墨原本跟着村长统计在地里干活的人数,这会儿见到江锦白又开始缠着常嫣,忙不迭跑过来,站在常嫣身前,张开手臂,像是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般,警惕地看着江锦白。
她可没忘了,江锦白之前将常嫣推得后腰撞在桌子上,青紫了好几天呢。
江锦白并没有消沉太长时间,他抬起头来。
常嫣看着他的眼神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猛地拽住清墨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后来,之后来不及防备,就被江锦白抓住了肩膀。
“常嫣,你字字句句不离江行,你是不是看上江行了?”
常嫣一头黑线,她挣扎了两下。
江锦白气急之下动了真火,并非常嫣能够挣脱开的。
她深吸一口气,“你在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还是你心虚了?”江锦白的声音不小,不过他们站在地头,干活的农人都已经到地中间去了,倒也没人听见这边的热闹。
但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常嫣抬手,按住江锦白手臂上的穴位。
江锦白吃痛,却并未放开常嫣,力气反而更大了。
肩膀处被紧紧箍着,琵琶骨都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江锦白,你放开我!”常嫣也动了火气,眼底满是冷意。
“我放开你,好让你去找江行是吗?”江锦白厉声呵斥,“常嫣,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商户女,你还想攀扯太子殿下?我能看得上你,都是你的福气!”
常嫣心头微寒。
她忍不住想,所以江行迟迟不肯承认心悦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吗?
她是商户女,所以上辈子要被江锦白欺骗,利用,最后像是一块被擦拭了血迹的帕子一样,扔在火盆里?
她是商户女,所以重来一次,她也依旧得不到一个愿意真心待她的人?
她低低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她抬腿,一脚踹在江锦白的胯间。
“啊!”江锦白一声痛呼,人也下意识放开了常嫣,改为弓着身子,双手捂住身下,冷汗顷刻间便已经流了满脸,还滴落到地上。
常嫣站在一侧,冷眼看着江锦白。
清墨扶着常嫣的胳膊,满眼担心地低声询问:“小姐,你疼不疼?”她抬手却不敢触碰常嫣的肩膀。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