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南星颈部的大动脉上轻轻摩挲着,幽厉的眸底却划过一抹嗜血的利芒。
如果……
正当他想使力时,厉北霆停止了动作。
凌厉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脖子上往上移,来到她恬静的睡颜上。
她已经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重新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不停萦绕在他的耳膜中。
厉北霆深深凝视她一眼。
啪——
灯灭了。
一室安静。
南星醒来时,已然是次日中午。
她捧着头痛欲绝的头,在床边坐了一会。
这时,她注意到身上的睡裙。
咦?
昨晚她喝断片了,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
自己换的?
越想头越疼,南星只能把疑惑抛之脑后,然后吸着拖鞋走去浴室。
突然,她脚步一顿。
客厅似乎有动静。
南星警惕地抓紧手机,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牛仔裤t恤的厉北霆,她瞳孔骤缩,脱口而出:“厉北霆,你怎么在这?谭院长允许你出院了吗?”
厉北霆抿着薄唇,幽幽地道:“南星,你母亲来了!”
闻言,南星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声线颤抖地道:“……真的吗?”
她是不是改变……
“星星!”
一个面容和善,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女妇女突然出现在南星的面前。
南星愣了一下。
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嘴角咧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激动地跑过去抱住她。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也是!”
“你过来h市,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我拼车过来,把我送到你楼下呢。”
听闻这句话,厉北霆眸子微闪,南星的母亲是保姆来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富裕。
“星星,你想吃什么?我弄给你吃。”
“南姨,我想吃糖醋鱼……”
“南姨?”厉北霆突然凌厉地看着她们,“南星,这不是你母亲吗?”
当初,在他和南星举办婚礼的前夕,岳母亲自过来一趟,母女俩在房间里谈了将近半个钟,岳母就赶着回去了。
连他们的婚礼都不参加。
“难道是母亲就不能叫南姨了吗?一个称呼而已,以后你也跟着星星叫我南姨。”南姨挑剔地打量着高大英俊的厉北霆。
男人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
他那么伤害星星,这笔账南家人早就记在小本本上。
只等有一天,清算他。
“南姨!”厉北霆从善如流。
南姨脸色微微缓和,轻“嗯”一声当作回应。
看得出她们母女俩有很多话要聊,厉北霆也没有多待,谭院长的电话催个不停了。
只因他的身体状况还没能出院。
在厉北霆离开后,南姨心疼地抓着南星的肩膀,上下打量她,喃喃地道:“瘦了……瘦了……”
“星星,这三年来,你受苦了。”
南星咬咬牙,憋在心底的疑惑早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忍不住地问出口:“南姨,我爸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不允许我离婚了?明明,他之前还在心疼我,让我回家的?为什么?他又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