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派啊,你以为我会在乎那劳啥子总经理之位吗?”
曾经,南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暗香”。
这是她为之奋斗的梦之地。
可是,自从曲清月进入公司后,一切都变了。
“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把我踢出公司也行。”人心凉了,只在那么一瞬间。
南星面无表情地道:“厉北霆,我不是非‘暗香’不可。”更不是非你不可。
或许,早在她被夺了参赛名额的那一秒,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已经有所动摇了。
厉北霆眉心跳动几下,“南星,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卵巢囊肿。
南星不想再忍了,她突然把已开瓶盖的饮料对着他,用力一压瓶身。
一股水柱喷向厉北霆的脸面。
“南星!”
厉北霆怒吼一声。
但他依旧阻止不了那些饮料直冲他的脸,洒落他身上。
苗婶心里一颤,她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观二少那杀人般的目光,她胆怯得不敢上前劝说。
“厉北霆,这才是无理取闹!”南星把饮料瓶扔茶几上,缓缓站起,眸底流转的冷意让人心惊,“如果你还觉得不过瘾,冰箱里还有很多饮料。”
洁癖发作的厉北霆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道:“南星,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来啊!”
怒火在南星的胸腔里乱窜,南星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厉北霆额角青筋暴凸,骇人冰冷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迸射出来,“你……”
“二少,快擦擦!”
剑拔弩张之际,苗婶哪顾得上害怕,赶紧拿着一块大毛巾上前。
厉北霆抿唇,接过苗婶递过来的大毛巾,森冷地睨了南星一眼,才转身上楼。
待厉北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苗婶才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二少夫人,你啊,家和万事兴,忍一下好吗?”
“苗婶,你都看到了,我们争吵的话题永远饶不开曲清月。”南星摊摊手,那尖锐的气势随着厉北霆的离开而消散了。
“从我和他结婚的当天,曲清月的突然出现,就把我和他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了。”南星的眼眶泛起水雾,“我忍了三年,难道你要我忍一辈子吗?”
苗婶噤声。
有些事,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苗婶,我可不愿当一辈子的绿毛龟!”南星苦笑一声。
见到气氛有些沉重,她轻咳一声,“苗婶,饭煮好了吗?我肚子饿了。”
“好了!”
“那我要开饭了。”南星搓搓手。
苗婶又何尝不知道二少夫人有意缓和气氛,她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刚才二少和二少夫人闹得那么僵,还是先让他们冷静一下,免得他们同桌吃饭把桌子都掀了。
吃完饭后,南星上了楼。
经过书房时,看到门底下透出的光,南星脚步不停。
婚姻就像一辆公交车,有些人会一路到钟点,有些人会半路下车。
作为挡箭牌的她,不是木偶,她也有血有肉,也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