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对于自己制的药是很有信心的。
只要那些影卫能够在对的风向把那些药洒出去,至少也能够暂时废了一大半士兵的战斗力。
而且,这种药的药效得过接近一天才能够慢慢减弱,一天时间,足以让周定贞心慌和乱了阵脚了。
这么多士兵在这里围着城,但是又没有什么力气,单是去查明原因都够呛。
周定贞现在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他见规定给游章文的一个时辰,对方还没有打开城门把那些病人送出来,就知道游章文肯定是要护着那些病人了。
“当真是够蠢,游章文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吗?他以为自己护得住柘城这么多人?还是以为隽王和隽王妃当真能够替他撑腰?”
周定贞咬了咬牙,把副将叫来,“准备火攻,再准备撞城门。”
他们本来就还有这么一个后招。
就算不是真的要攻进城去,但也要做出样子来,用撞门桩攻击城门,弄出最大的动静来。
这样会让城里那些灾民和百姓都心惶惶,等他们一乱,就直接在城外烧起火,看准备风向,烟往城里吹。
他已经准备了毒药,烧起来的是毒烟,到时候城里的人只要是闻到了这毒烟,一个个都得扑街。
就不怕他们想出城。
到时候只怕游章文想要拦都拦不住他们。
万把灾民和病人都闹起来,够游章文喝一壶的。
隽王也控制不了这么多人。到时候一乱,傅昭宁也很可能出事。
“之前安插到城里的那几个人,现在能不能够联系得上?”
“将军,他们已经联系不上了,很有可能已经败露,被隽王控制住了。”
“当真没用。”
就在副将去下令让人准备进攻,但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差点儿就要一头栽倒下去。
他赶紧抓住旁边的小兵,想要让他撑住自己,没想到那个小兵被他一按,站都站不住,腿一软就往旁边倒下去。
副将冷不丁也跟着摔倒。
两人竟然摔成了一团。
“你们干什么?”周定贞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还没开始就成软脚虾了?”
他的话音刚落,后面又有一阵动静传来。
“怎么回事?现在闹腾什么?”周定贞更气了。现在正是他们要开始做出攻城姿态和放毒烟的时候,怎么队伍里开始乱七八糟?
“将军,好多人突然浑身无力,站都站不住!”
后面有士兵急急过来报。
“本将军是少了你们吃的吗?一个个都是吃饱喝足来的,就赶这么一段路,浑身无力了?”周定贞大怒。
但是他的声音还在响着,军中却又有一批士兵东倒西歪地摔了下去。
因为摔得很突然,甚至有不少人是摔成了一团的。
有些准备着火焰箭的士兵手里的弓箭都拿不住,烧着火焰的箭掉落下去,在草地上烧了起来。
有几处,火焰还一下子舔上了士兵的衣服,引得他们慌张跳了起来。
有人惊叫有人惨呼有人上窜下跳有人连跳都跳不起来,摔在地上之后又被身边继续摔下来的人给压到。
一时间,本来威风凛凛的士兵气势大泄,还颇有点儿鸡飞狗跳的意味。
虽然把这么多士兵形容为鸡狗有些不恰当,但这会儿的情形属实有些相似,因为士兵们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要进攻的准备,架势摆了好了,突然就泄了劲,才会控制不住。
周定贞见此情形又急又怒。
一时间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些人的药效发作时间也不是相同的,有的在离得近一些先吸入,有的晚一些,有的吸入得多一些,有的少一些。
还要看各人的体质和内力。
比如周定贞,他的武功最高强,内力最深,所以他现在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
正因为他也在这里,而他没有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才更加不明白其他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吃的是什么?是不是中毒了?”
有小将领跑过来回话,“将军,不可能是中毒了啊,今天在赶路中途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从营地带来的菜肉大包,之前就已经吃过一顿了,天气还不热,也不至于就坏掉了。”
他们是各人带的两份吃食出来的,吃的都是各自带着的,也不是大锅饭一起吃,而且带的东西之前就已经吃过一顿了,都没事,怎么可能这第二顿就有问题了呢?
周定贞大喝,“那你告诉本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在沿途喝了什么生水?”
“没有,经过的路上喝的水,也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将军也喝了。”
所以现在将军一点事情都没有,肯定也不是那溪水的原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