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何思雨咬牙切齿的看着叶君,而叶君则满不在乎的拢拢肩。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似的这么爱吃醋。”听到叶君的话,何思雨刚想发作就被拦腰抱起带回病房。
哄完雪儿睡觉,叶君退出病房轻轻带上房门。医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开始思索。
“八年前,我叶家在龙城被满门残害,而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资料,却在汉东。”
“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一股寒风从窗外灌入,叶君微微眯了眯眼。
“谁在那!”他猛地回头,同时一枚银针出手,银针以破风之势划过空气,精准的钉在医院的白瓷砖地面上。
“大人,是我啊。”一道显瘦的身影被银针吓得一哆嗦,心惊胆战的绕开银针。
“张路,你来得正好。”叶君挑了挑眉,面前的张路一身休闲打扮,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浸湿了。
外面下雨了吗?
叶君喃喃一番,很快抬起头,“汉东你熟悉吗。”
“汉东啊,我很熟,离这不远,我还住过两年。”张路吸了吸鼻子,摸出一根烟,恭恭敬敬的递给叶君
,却被叶君挡住。
“你的肺严重受损,如果还像这样每天抽两包烟以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诱发体内的毒素,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想弄死你了。”叶君淡淡的说道,同时朝着病房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叶君早早的睁开眼,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身旁空空如也,而何思雨已经帮雪儿换好衣服站在床头盯着他了。
雪儿一嘟嘴看着叶君。“爸爸,你再不起来我就要饿死了。”
叶君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刚过早上八点。
无奈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叶君跟在老婆孩子后面走出医院大门。
“我说,你们要吃东西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没必要专门走下来。”叶君打了个哈欠,跟着她们过马路。
何思雨环顾了一下周围,最后走进了医院对面的一家牛肉拉面馆坐下。
经营面馆的是一对老夫妇,看到叶君一行进来,老两口先是一愣,彷佛是确认某件事似的嘀咕,“像,太像了。”
最后,老妇人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小雨?”
“刘婶!”
“啊呀,真的是你们啊!”
“不然呢?”何思雨吐了吐舌头和老妇
人说着,一旁老妇人的丈夫则是赶紧跑到厨房拎出一只猪蹄。
“张叔叔?刘婶婶!”叶君在听到老妇人第一句话时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庙,但闻到那只猪蹄所散发出的卤香时,脑中的记忆彷佛开闸泄洪般倾泻而出。
再抬起头,就迎上了刘婶熟悉的笑容。
“哦哟,你们孩子都这么高了,思雨也是快三十岁了吧。”
张叔把猪蹄放在盘子上挠了挠头,“快进来坐啊,我这就去给你们下面。”
“这老头子就是不会说话,思雨怎么会那么老嘛。”刘婶笑着把一张桌子清理好,拉开椅子让叶君和何思雨坐下,还特意搬来一只小椅子给雪儿。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在?”叶君环视着周围,面馆的内部是老旧的木质结构,原先鲜红的木头经过几十年的烟熏已经变得漆黑,粘满了岁月痕迹。
“是啊,我也是昨天才无意中看到。”何思雨叹了口气,“我们有四五年没来了,真想刘婶和张叔啊,得亏今天见到了。”
“哎哟,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们以前可天天都来这里啊。”刘婶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眼角明显的有着皱纹。
“
后来你们忽然就不来了,我和老头子都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可担心了。”
叶君忽然怔住了,那一年,他和妻子被迫分开,那正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来到面馆。
“怎么了,愣了?”何思雨拍了拍叶君,后者缓过神来,看着从厨房慢慢飘出的水汽。
“我今天一定要跟小君喝一杯,你不要拦我。”张叔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把两碗面放在桌上,又回厨房把特意为雪儿煮的水饺和一瓶二锅头拿出来,最后把那盘卤猪蹄放在桌上。
“要是以后也能吃到张叔煮的面就好了。”何思雨叹了口气。
叶君不明所以的吃了口面问道,“怎么了,难道张叔你们不准备继续开店了?”
张叔听后愣了一下,紧咬着假牙没有说话,抬头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二锅头喝干。
“张叔他们的儿子,你见过的,现在二十多,被别人骗着签了债务担保,结果那人跑路了,刘婶他们辛苦一辈子的钱加上这套房子才刚够还债。”何思雨松掉筷子,眼眶已经有点红了。
“这明摆着是等着老实人来钻的套子,他们是一伙的。”叶君头上青筋暴起,“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