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很浓。
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起来的架势。
而屋外,纪东来出于从未见过李飞治病医人的手段,好奇心作祟,闲来无事,他便带着众人,来到诊室之中。
一进诊室。
纪东来就和苟旬四目相对。
其中,还有点面面相觑的味道。
“苟,苟老二?大老远,你跑山水城来干嘛?”纪东来愣了一下。
苟旬也没想到在这里,竟能和曾在西南域威名赫赫的袍哥会头排,纪东来相遇。
他也不免有些错愕,只能客套的回道,“东叔,好久不见。”
纪东来和他寒暄几句后,有些感慨的说着,“没想到,李飞的盛名都传到魔都去了,既然是你来看病,那我就不催了,一会儿病看完了,来纪家老宅,咱们把酒言欢,小酌几杯。”
苟旬,“??”
李飞,“??”
纪东来,这是,没认清楚局势啊。
他真以为,苟旬来千方阁,是来治病的?
“东叔,喝酒的事情,过会儿再说。”苟旬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飞,“我来山水城,来此地,不是治病,而是寻仇!”
“寻仇?”
纪东来的脸色,这时,才有了些许变化,他的目光也聚焦
到了李飞身上。
“你,你和苟家以前有矛盾?”
都登门问罪了。
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李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嗯,前些日子,苟志波来医馆挑衅,被我给杀了。”
李飞只是在阐述一段事实。
但在苟旬看来,李飞这番言语,就是在宣战,就是在挑战魔都苟家的权威。
“东叔,既然李飞都承认了,冤有头,债有主,等我把这边的琐事处理完,再去拜访你,也不迟。”
包裹双臂的纱布,全都褪去。
常人的手臂,是暗黄色。
但苟旬的手臂,则像涂了层黑漆似的,泛着乌黑,关节处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莹莹光泽,甚至纱布褪去的一刹那,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臭味,很特殊,很奇怪。
纪东来算看出来了。
一场冲突,是在所难免的。
他莫名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老老实实在车里坐着,干嘛要闲的没事,来千方阁的诊室呢?
来了,就不可能袖手旁观,而要选择站队。
一边是李飞,一边是魔都苟家。
这个队,可不好站啊。
避免真打起来,纪东来一咬牙,索性拦在李飞和苟旬身前,当起了和事佬
。
“苟老二,李飞误杀苟志波,可能存在什么隐情,要不你们随我去纪家老宅,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把事情谈开,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该消气的,消气,干嘛要闹到动手的地步呢?你们说是吧。”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公道,因为纪东来完全是在偏袒李飞。
苟旬又不傻,他能听得出来。
要是赔礼道歉就能消除矛盾的话,他还至于大老远来一趟山水城吗?
“东叔,看在你辈分大的份上,我才喊你一声叔。”
“若袍哥会还有以前那般威望,你的面子,我不能不卖。但现在,袍哥会,日薄西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苟延残喘,你觉得你说这话,还有多大分量? ”
“李飞,必死,我说的,谁也拦不住!”
“不信,你可以试试!”
苟旬嚣张吗?
确实太目中无人了。
但谁让他背靠魔都苟家,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呢?
而且苟旬说的没错。
袍哥会若还是西南域的顶尖势力,确实有能和苟家掰掰手腕的资格。
可现在……
自己这个头把交椅的老大,都在山水城隐居多年。
人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很正常。
但,若只因为苟旬说的一句话,自己就当缩头乌龟,退居一旁。
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被无数人耻笑?
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迟疑片刻后。
纪东来心里打定了主意。
既然不卖自己面子,索性就派人出手教训苟旬一下吧。
一方面,他是想帮李飞。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另一方面,纪东来则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外面对袍哥会虎视眈眈,想瓜分蛋糕的饿狼们,老子还没死呢,想分蛋糕,小心别把你们的牙给蹦碎了。
是,立威!
“小吴,有把握没?”纪东来喊来站在纪如海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