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在远处,她的目光冷冽,如同寒冰一般。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冷漠。
自作孽不可活。
明显带着蔑视之情,冷眼旁观对方窘迫与丑陋的模样。
李太阿看着眼前的局面,感到一阵头痛袭来,他不由得伸手按住太阳穴,轻轻地揉了揉,试图缓解那股隐隐的疼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显然,眼前的困境让他感到颇为棘手。
“行了。”
李太阿出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管怎么样。”
“佛家讲因果报应,江泽均,你种出来的因,这果就是要你来还。”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江泽均的心上,让他无法逃避自己的过错,李太阿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我们要你做的也不多,你只需要稳住恶诡,争取到祂的原谅,即使原谅不了……那你就去减少祂的怨气。”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祂的怨气下降,磕头也好,别的办法也罢。”
“走,不能继续耽搁下去,前往槐阴谷。”
话音落下。
江司保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的儿子在犯下那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后,还做了更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老实的老实人,遭遇了这个事,恐怕也会瞬间变得冷血无情。
原谅?
减少怨气!
在江司保看来,这个词简直是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驭诡门门长,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似乎认为,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有商谈的可能。
“啊这……这有点……能不能换个办法?”
江司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他的眼神在房间里游移不定。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充满紧张不安。
“我们真的应该再考虑一下,或许还有别的出路。”
江司保急切地说着,声音中透露出恳求,希望能有人支持他的想法。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李太阿冷冷的目光。
李太阿坐在那里,身姿笔直,眼神锐利如刀,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李太阿的冷眼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凝固了,那种压倒性的气势,宛如一座无形的高山,让人不敢逾越。
江司保感受到了那股压力,他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涩,原本准备好的话语也噎回了喉咙。
“你说有更好的办法?那你说说是什么办法?”
李太阿冰冷出声。
“我……我……”
“行……吧……”
也只能这样了。
江司保闭嘴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在他的心中,或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祈祷,希望命运能够给予他一个转机。
那个恶诡,能够展现出一丝人性的光辉,将曾经的那些仇恨,像擦去黑板上的粉笔字迹一样,彻底地一笔勾销。
然而,那血海深仇,要化解……
这就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完全不可能,那是一种几乎绝望的感觉,让他的心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
夕阳西垂。
在槐阴谷脚下,一片荒凉之地,一群形形色色的人马浩浩荡荡地聚集于此。
领头的是李太阿,他手中提着一个暗红色的纸灯笼。
这个灯笼并非寻常之物,而是被评定为深红级的强大的法器。
这件法器是省里在紧急情况下借给江城的,据说它拥有神奇的力量,能够消除周围的怨念,并在灯笼的光亮范围内保护人们免受邪恶的侵扰。
那暗红灯笼散发出的光芒异常诡异,仿佛渗透着鲜血,让人不禁联想到不祥之事。
微弱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映照出在场每个人的脸,他们的神情复杂,有的紧张,有惶恐……
这次集结的人员来自不同的背景和势力。驭诡门的门人,江家的人,大佛寺和天龙寺的僧人,最后以及柳家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三位特殊的民间驭诡者,他们并非出身名门大派,却各有奇才,能够搜寻并对抗深藏的怨念。
然而,齐家的家主却显得格外的固执。
不知他从何处得到了什么消息,竟然坚决拒绝参与这次的行动。
即使被人劝说,也坚决不肯改变主意,仿佛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要不是那些力量远超顶级诡异,这个纸灯笼便有着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