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此刻看着眼前这还在不断热情招呼他们的年轻人,他嘴巴张了张,眼中的无语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得这么大的啊?
大先生这徒弟傻傻的,能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云飞扬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一下,他们并不是大昌之人时,却见那年轻人已经急匆匆地跑进医馆去,正殷勤地搬着座位。
云飞扬见到这一幕,那还能说些什么,只得先进医馆再说。
“走了。”迈步进入医馆之际,他撇了一眼任长风,淡淡地说道。
对于那个什么季伯常,在云飞扬心中已经排不上号了,现在见大先生一事,显然更为重要。
至于说,那什么沙海帮可能的报复?
他们若是敢来的话,也就不用回去了。
任长风闻言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面前的那个季伯常,此时早就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猪头,看上去滑稽无比。
他望向云飞扬二人的眼中,那是充满了怨恨和恐惧,在任长风停手之际,他几乎是本能地向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还不等他开口,就见到任长风那又举起的手臂……
一瞬间,季伯常眼中的恐惧就压到了怨恨,身体下意识地一缩,就好像是小鸡仔一般。
见季伯常老实下来,任长风一把拽起他,直接就扔了出去,接着拍了拍手,就从马车之上抬下了皇玉柔,进入到了昌隆医馆。
只到医馆大门关闭,那一只蜷缩在地上的季伯常,瞬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显然刚才他那么凄惨,有一部分都是装出来的。
他看着紧闭的医馆大门,整个人面上几乎已经扭曲了起来,双眸之中怨毒之色,近乎化为了实质。
“昌隆医馆、还那两个杂碎,你们给爷等着!”
“爷爷定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此刻医馆之内。
云飞扬将皇玉柔放置在医馆的病床之上,便抬眼看了一圈这昌隆医馆。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的眼中瞬间就闪过了一抹诧异。
这……这里确定是医馆?
怎么到处透露着一股道观的感觉?
自己没有来错地方吧?
这昌隆医馆之中的各种摆设,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医馆,尤其是那堂中所挂的三清道像。
说真的,若不是云飞扬看到了药柜摆放在堂中一侧,他是真看不出来,这里是医馆。
云飞扬眼中划过几分思索,难道这大先生还是一个道士不成?
而在这时,领着云飞扬进来的徒弟,此时开口了:“对了,二位称呼我为兴昌即可,现在还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去请我师父前来。”
云飞扬这时才知晓对方的名讳,不过听到“兴昌”二字,他眉头一扬。
这大先生连徒弟,都叫兴昌,他心中还真是对大昌爱得深沉啊……
对于对方的话,云飞扬当然不可能反驳,点了点头,直接应下来。
接着,云飞扬忽得想到解释他们不是大昌人一事之时,那兴昌直接迈步就消失在了厅堂之中,只剩下了云飞扬三人。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兴昌,云飞扬只得暂时放下解释的念头。
“大人,这大先生会出手相救吗?”
任长风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兴昌消失的方向,低声说道。
他从锦衣卫得到情报之中,可是看到过,只因对方不是大昌之人,这大先生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在医馆之中,也并未出手相救。
云飞扬负着手,视线不断在医馆之中巡视,缓缓开口道:“不必多想,大先生会出手相救。”
以皇玉柔和亲公主的身份,也可算得上是半个大昌之人,况且,他精心准备的那张底牌,云飞扬还就不相信大先生不心动。
这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医馆之中,一声苍老之声冷冷响起。
“谁说的?老夫我何时说回出手相救?”
顺着声音望去,云飞扬二人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踱步而入。
刚刚离开的兴昌,此刻正跟在这老者的身后。
云飞扬看着这老者那不善的神色,他眉头瞬间蹙起,心中也是有些不爽。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自己等人与他素不相识,这人为何一见面,便如此呛声。
不过,想到一会还需对方救治皇玉柔,云飞扬只得暂时压下心中不爽,微微拱手,有些生硬道:“想必您就是大先生吧,我们这次前来……”
“不用说来了。”大先生冷着脸,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云飞扬的话,冷淡道:“你们请回吧,我是不会救人的。”
大先生此番举动,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楞住了。
所有人全都想到,大先生会如此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