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挑了挑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回身施礼道:“下官,参见庆宁侯。”
庆宁侯徐成茂掀开了轿帘,满脸怒容走向云飞扬,大声质问道:
“云飞扬,你想做什么!”
“这里是庆宁侯府,陛下让你来杖责威远将军,让你杀人了吗?”
百姓们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对眼前这个敢惹庆宁侯生气的年轻人,十分好奇。
在他们心里,那庆宁侯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别看他官职只是正二品,但人家的爵位可是世袭的,出生就是人上人!
云飞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道:
“侯爷,这可不怪下官,贵府的下人不懂规矩,陛下口谕都站着听,我的人宣完口谕之后,还朝着地上吐了口痰。”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万一以为这是侯爷的意思,那侯爷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
“我这也是为了侯爷考虑不是?”
听到云飞扬这话,徐成茂嘴角就是一抽,压着心头的怒火,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云同知了?”
锦衣卫副指挥使,官名指挥同知,从三品。
云飞扬笑了笑,十分‘大度’地说道:“侯爷这是哪里的话,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徐成茂脸上的肌肉颤动着,看着云飞扬,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袍,大踏步走到门前,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推开了大门,回身对云飞扬道:
“云同知,要办事,就抓紧办,办完还请离开庆宁侯府。”
“免得别人以为,我庆宁侯府要被抄家了!”
说罢,徐成茂大踏步向着庆宁侯府内走去。
“等等!”
云飞扬却是朗声说道:“杖责怎么能在侯府里呢?还是请小侯爷到府外来,毕竟本朝刑不上侯爵,出了这侯府,小侯爷才是威远将军。”
徐成茂猛地转回身来,大步走到云飞扬面前,盯着云飞扬的眼睛,低声怒道:“姓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真要惹恼了本候,老子分分钟让你成了真阉狗!”
“侯爷不说,我倒是真忘了,仰赖侯爷当初通天的手段,将我送入了宫里。”
云飞扬呵呵一笑,脸上带着笑容淡淡说道:“要不然,下官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小小太监,升为了指挥同知,官居从三品,这都要感谢侯爷不是?”
庆宁侯鼻孔扩张,用力呼吸着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云飞扬。
他还真不能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去。
不仅不能说,还得帮助云飞扬将这件事给压下来,最好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
这一刻,徐成茂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姓云的,你别太张狂,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西二厂,曾经比你狂的人多了去了,有好下场的,半个都找不出来!”
见说不过云飞扬,徐成茂又搬出了历史来压云飞扬。
云飞扬怎么可能听不懂庆宁侯的话,不过是在告诉他,一朝天子一朝臣,别等到清算的时候,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过云飞扬却对此嗤之以鼻。
一朝天子一朝臣?开玩笑,他甚至都不是大盛王朝的人!
知道他底细的,都觉得他是一个丧家之犬,安定在这大盛了,而云飞扬的心中,却不这样认为。
早晚有一天,他是要回大宁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没有天之下,我最大来的舒服不是?
“这就不劳侯爷费心了,毕竟侯爷今年都五十多岁了不是?”
云飞扬这是暗讽庆宁侯死的比他早。
庆宁侯咬着牙关,盯着云飞扬看了片刻后,转身进了侯府,大声喝到:“叫小侯爷出来!”
听着庆宁侯的话,云飞扬嘴角微微扬起。
不一会,徐勇先怒气冲冲从侯府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拎着一杆长枪,看到是云飞扬,怒声骂道:“阉狗,爷爷不去找你,你还敢带人来庆宁侯府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完,也不等云飞扬说话,手中铁枪就是一抖,枪尖猛的朝着云飞扬的喉咙刺去。
云飞扬眼看着长枪马上就要刺到近前,大声开口道:“威远将军徐勇先接旨!”
长枪猛的停在了云飞扬喉咙前一寸的位置,徐勇先的脸上带着惊疑的神色。
云飞扬眼睛微微一眯,冷声喝问道:“徐勇先,你打算站着接旨吗?”
徐勇先一个激灵,慌忙放下长枪,跪了下来。
云飞扬故意等了片刻,才站正了身体,朗声道:“陛下口谕,威远将军徐勇先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当街伤人,责令背杖三十,钦此!”
徐勇先抬起头来,满脸愤怒,死死瞪着云飞扬。
他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