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云飞扬看向梁威,“统领大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梁威面无表情的道:“我的责任只是保护皇上的安全……”
他扫了场中那些书生们一眼:“缉拿凶犯,那是你们锦衣卫的职责。”
云飞扬道:“你别看我,我们北镇抚司只负责监察锦衣卫内部,缉拿凶犯得找南镇抚司。”
云某人心里呵呵了声:甩锅打太极嘛,谁不会呢!
梁威冰冷目光再次扫向场中那些书生们,沉声道:“都闹出了人命,尔等还不退下?真想进锦衣卫诏狱?”
他心里明白,法不责众。
而且,在皇上做出决定让高公公背锅以维护他清誉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动这些书生。
大部分书生,此时都萌生了退意。
不过,还是有胆大的鼓足勇气问道:“水月姑娘呢?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梁威沉声道:“水月姑娘暂时还是由锦衣卫看管,等朝会的时候,皇上会亲自过问登闻鼓的案子。”
又有人大声道:“太祖设立登闻鼓,就是为了给百姓鸣冤,水月姑娘击登闻鼓,算不上罪过吧?”
梁威道:“皇上圣明,假如水月无罪,皇上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
“皇上圣明!”
有书生带头高喊,跪了下去。
场中书生们,纷纷跪下,齐呼:“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
就连乾清宫的皇千重都听到了。
听到外面的书生们山呼万岁,他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两分,叹了口气道:“想当个明君,真不容易啊。”
梁威回来后,皇千重问道:“昨夜有人写了首什么词?挑拨得那些书生如此激动?”
“刚在宫门外捡到一首词,应该就是这首。”
梁威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折起来的宣纸,送到皇千重面前。
皇千重接过宣纸,默念道:“红酥手,黄藤酒……”
一首吟罢,皇千重直接被惊艳到了:“确实是绝妙好词啊,没想到我大盛还有此等才子……这才气,不次于小云子啊……”
他看向梁威:“写这首词的人呢?”
梁威道:“还没有核实是谁写的,不过据说是个爱慕水月的书生泣血而做,写完之后,人就自尽了。”
“泣血而做?”皇千重目光阴鸷,“这是要让朕遗臭万年吗?”
“东风恶?”皇千重冷笑连连,“朕在他们眼里,就这般可恶?”
谁都能想得到,这样的绝妙好词,一定会流传千古。
梁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倒,以头触地:“陛下,卑职愚钝,不会说话,请您息怒。”
……
此时,皇采薇也正兴冲冲的跟皇玉柔说发生在宫门外的事情,还拿了那首钗头凤给皇玉柔看。
皇玉柔看着手里的词,美眸中迅速蒙上凄迷的水雾,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皇采薇在旁边道:“姑姑,我怎么觉得,这首词根本就是小云子那厮写的呢,盛京除了他,恐怕也没别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她凑到皇玉柔面前:“而且啊,那厮好色如命,肯定是看上了水月,不想让水月进宫。”
说到这里,皇采薇直起身子,挥舞了一下粉拳:“不会有错,这整件事,绝对是那厮策划的……”
皇玉柔捂住了皇采薇的唇,压低声音道:“别这么说,会害了他的。”
“姑姑挺紧张他的嘛。”皇采薇狡黠一笑,“姑姑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厮了吧?”
“死丫头,净瞎说。”
皇玉柔俏脸绯红,伸手去掐皇采薇。
俩人闹作一团。
……
云飞扬又把水月带回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几乎是他们回去的同时,让云飞扬随同钦差赶赴离州的命令也到了。
云飞扬送走传令的锦衣卫,向水月道:“你安心在这里待着,经过今天早上的事,皇上肯定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应该是等下次朝会的时候走个过场,就不会再限制你自由了。”
水月凝望着云飞扬,泪水涟涟。
云飞扬道:“你放心,你的那位恩人,只要他真是被冤枉的,我去了离州,一定会还他公道。”
“不是……”
水月啜泣着摇头:“都是因为我,才给公子招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还要公子千里迢迢去离州。”
说着,她就又要往下跪:“奴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公子。”
云飞扬上前两步,直接抱住了水月,阻止她继续往下跪。
感受到从云飞扬身上传来的雄性气息,水月俏脸不禁有些发红,低着头,不敢接触云飞扬的目光。
云飞扬拥着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