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良梦也好,一夜辗转也罢。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打进老郎中的小院,萧遥猛的睁开眼睛。
萧遥使劲嗅了嗅此时专属于清晨的空气,随后一个跃身便跳了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来到床下。
望着依然熟睡的黎叔与苏思平,萧遥突然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否过于粗糙,萧遥愣在原地,再三观察苏思平与黎叔的反应。
只见此时的黎叔与苏思平依然熟睡着。
呼——
萧遥这才长出一口气,萧遥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外,感受着冬日凛冽的清晨,萧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萧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晨练了,自从跟着苏思平踏上回建康的路以来,每天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再也无心其他事情……
想到这儿萧遥抓起院边立着的一根木棍,自顾自的挥舞起来。
唰唰唰——
木棍在空中飞舞,连带着萧遥的整个身子一同舞动起来,萧遥立时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身姿卓越,曼妙不已。
少年人的身姿,就如春柳一般,令人无限感慨,再加上萧遥从小习武,一番筋骨简直如同神将一般绝美绝伦……
萧遥舞棍,将初升的太阳都看醉了。
哗啦哗啦——
随着萧遥越舞越起劲,木棍破风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直到惊醒了昨晚一夜辗转的黎叔
黎叔趴在窗台探看着窗外。
只见萧遥的枪击技美妙绝伦,正舞到高潮处,望着少年人如同神龙曳尾一般的身姿,黎叔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是何等的少年郎啊!”
呼——
不久萧遥便舞完了一整套枪法,收棍站定,吐出藏在体内多时的浊气,萧遥顿感周身上下,脏腑之间仿佛有股清泉流淌一般舒畅。
哗啦——
萧遥掀开门帘走进卧房,却与四目相对的黎叔目光撞到一起。
萧遥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黎叔,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早吗……遥公子……”
“你可比我起的早多了。”
嘿嘿——
萧遥傻笑着挠挠自己的脑袋,“我昨晚睡多了,今早睡不着……”
“咳咳,咳……”
就在这时,苏思平微弱的呛咳声引起了萧遥二人的注意。
“平兄你好一点了吗?”
萧遥立时趴到苏思平得枕边,关切的望着苏思平那张业已红润一些的脸。
可惜的是苏思平仍然没有反应,黎叔与萧遥一左一右趴在苏思平的枕头两边,四目含情的紧盯着苏思平的脸。
又一会儿功夫,老郎中起床过来探看苏思平的情况。
萧遥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着老郎中为苏思平把脉的最终结果。
随着老郎中移开了那只犹如枯树一般的手臂,萧遥立马追问道:“平兄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
老郎中笑着回答道:“今日再为他煎两副药,应该便能苏醒……“
“太好了!”萧遥忍不住欢呼雀跃。
……
另一边,定州城下
王勇已经醒来,此刻正唏嘘着喝一碗热粥,
哗啦哗啦——
门外忽然有甲胄摩擦声响起。
王勇却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端着自己的粥碗。
“将军!”
“怎么了?”王勇抬头问道。
“我们的攻城器械营建顺利,最多还需一日便可完全完工!”
“好!”
王勇站起身来,这确实是自从兵临定州城下以来听过的最好消息。
“听着,我要你们加紧建造,务必在明日清晨前能够投入使用,明日天明大军准时攻城!”
“是!”
噔噔噔——
随着副将退下,王勇的神色明显有了一丝改观。
呵——
王勇不由得冷笑一声,“定州,明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王勇终于放下粥碗,神色渐渐冰冷起来。
……
另一边,长安城下,柔然人的大营之中。
此时初升的太阳还并不是很明媚,难以击穿冬日的凛冽,于是长安城下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感。
此时的王兴正在自己的大营中洗漱。
噔噔噔——
王兴的大营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不知从何时起,王兴对于这种营外的异常声响会有很大的反应。
王兴抬起头来,目光烁烁的望着营门。
哗啦——
终于,一个柔然人掀开营帘,冲着王兴行礼,“王大人,可汗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