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
“厂长来了!”
职工们让开一条路,华宏庄走进来站在吴梅和王红雪之间,顺便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吴梅一眼。
吴梅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对视。
拿过产品瞥了眼,做了这么多年的纺织厂厂长一眼就能看出优势。
“哼!我们有些同志!
自以为自己干了十几年的裁缝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是非常严重的自高自大问题!必须要严肃对待!
刚才整个过程我都在后面一直看着,孰高孰低大家心里面都有数!
吴梅同志,你说呢?”
厂长出面,吴梅再也没了之前那么趾高气扬的嚣张,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续不断的点头,其他人也被华宏庄这气势镇的不敢说话。
厂长摆明了就是给王红雪出头,而且王红雪的技术刚才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吴梅,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吴梅赶紧来到王红雪面前,有些谦卑。
“王红雪同志,是我输了!我之前不该嫉妒且针对你,希望你原谅我。”
“让王红雪同志主导新产品的开发是我的主意!
你们谁要是不服就站出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比试比试,而不是在我们纺织厂改革的路上当绊脚石。
今天这种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另外,扣你半个月工资,都散了吧!”
华宏庄大手一挥,工人们各自散去,看向王红雪的眼神中不仅多了几分敬佩,还有几分敬畏。
心中之前的那点小心思也随之飘散。
“厂长,谢谢您的支持!”
“这是应该的,你自己也很争气,我才会有底气说这番话,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过来找我,或者让夏岚这丫头带路也没问题。”
夏岚在旁边笑呵呵地连连点头,此时王牧之走上前。
“大姐,在这工作的怎么样?”
“当然好啦,这可比我在家里轻松多了,而且我也喜欢缝纫这门技术,对了,家里面怎么样?”
华宏庄看姐弟俩聊得高兴,自己和夏岚去检查当前的t恤的产量,给他们姐弟俩留下空间。
“大姐,除了刚才那个吴梅,还有谁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直接都给你处理了,还敢欺负我姐姐,反了他们了!”
听着王牧之这不讲道理的护犊子话,王红雪心中倍感温暖。
在此之前,赵德柱他们一家人都在劝自己一定要忍,从来没有人像王牧之这般拍着胸脯给自己做主的做法。
王红雪眼窝一软,眼泪不自觉地
又要掉下,赶紧擦了擦。
“你看姐又没出息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想哭,你放心吧牧之,这里的人都对姐很好,而且有夏岚在,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没人敢欺负我,而且吴梅也是怀疑我没技术走后门,这也不算欺负。”
“姐啊,她都对你翻白眼了,你还替她说话。”
王牧之顿时无语,可这就是王红雪的性格,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王红雪很是感激。
“牧之,姐真的要感谢你把你从赵家拉出来。
现在我跟你姐夫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再加上你给我们的钱,我们年底就能把你的钱给还上。”
“大姐,你这是没拿我当亲弟弟啊!我又没跟你要,你着急什么?”
王牧之摆摆手换了个话题。
“大姐,你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把你这门手艺发扬光大?”
“嗯?”
王红雪才刚在这里过上好日子,听王牧之这么一说顿时愣住,紧接着连连摇头。
“不去,我哪都不去。”
看着大姐激动的样子,王牧之笑笑没再说其他。
他知道这个年代人们对工人的执着和坚持,甚至能当上工人简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
现在的工人不亚于以后的公务员
,当下社会中的工农兵社会地位排序中,工人绝对是排在第一位。
只要端上这份铁饭碗,以后吃喝拉撒娶媳妇生孩子全都不愁,甚至等干够了年限,还能享受工厂分房的福利待遇,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再过几年,这些国有工厂将会陷入经营困难乃至破产的局面,而大批工人会下岗重新进入社会,来个二次就业。
“行吧大姐,这件事以后再说,不过等你下次放假的时候记得跟我去趟市里,我想让你拜个师傅学习做嫁衣。”
没错,王牧之看上了市里那位做嫁衣的老板。
大姐和二姐的性格不同,也注定大姐以后不能成为商界大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裁缝这门手艺深挖。
王牧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