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放下来!你就这么把我带走了,我的丫鬟回去要怎么交代?”
顾采苓在诗话会上丢了颜面,苏氏本就不会放过她,现在她又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岂不是要让她千夫所指?
她还没有斗过恶继母,战胜白莲花,顺便扇死慕容泽,不能就这么折戟!
“放心,有人会看着她,直到你回去。”
“你……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快放开我!”
顾清欢沉默了一秒,觉得用女子的名节大道根本不能说动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干脆直接采取暴力反抗。
这次她没有被点穴,张牙舞爪的在他怀里挣扎。
温软的身子在他身上擦过,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他不由生起一阵异样。
重渊眼色沉了沉。
“没想到夫人这么热情,就不怕为夫会把持不住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喑哑魅惑。
顾清欢打了个冷战。
“无耻!”
“我也想好好跟你说话,可你不配合。”他低笑,声音有些无奈。
“呸!你那叫好好说话吗,谁是你夫人!”顾清欢真想咬死这个男人。
做了坏事还偏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的心一定是黑的!
“那我叫你阿欢。”
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一个笃定的陈述。
“我有名字,你可以连名带姓的叫我,不要叫得这么亲密。”她并不想跟他有什么多余的关联。
重渊拒绝:“不行。”
“……为什么?”
“顾清欢可以是所有人的顾清欢,阿欢却只能是我的。”他轻轻抬了抬下颚,语气莫名得意。
熹微的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五官,甚至带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那是一种棱角分明的俊美,腹黑又邪魅。
一瞥一笑,芳华尽显。
他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怦然心动,除了顾清欢。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她丝毫不为所动。
她知道他从未动心。
因为那双古井般的眸子里从来没有过情愫。
这个男人只是善于攻心。
多情是他最好的伪装,无情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重渊眸子动了动,半晌,胸膛中才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
“你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有趣。”
她跟传闻中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么一个心志坚定的小鬼,总是会勾起人的一些好奇心,他也不例外。
顾清欢不再说话,他就抱着她急速离去。
落叶无声,风过无痕。
片刻后,两人到了一处华丽的酒楼。
飞进去的刹那,顾清欢晃眼看到门口写着“醉生楼”三个鎏金大字,黄灿灿的土豪之气差点闪瞎她的钛合金眼。
“来这里干什么,不是里约定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吗?”
“出了些意外,需要提前。”
“那什么,急诊可是要加钱的!”
“……我今日帮你准备新衣裳也没跟你要过银子,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天,你就要加诊金了?”
顾清欢撇嘴,“你不是说只要能治,黄金万两也可以吗?”
她自负医术独步天下,如今一只肥羊摆在面前,岂有不宰的道理?
重渊被她气笑了,“真是没见过比你还爱钱的人,是不是有人以黄金万两相聘,你嫁给他也愿意?”
“怎么可能,你当我傻吗!”
“哦?”
“区区万两黄金就想娶我,我又不是山鸡,哪有这么廉价?”顾清欢表示很不开心,这简直是对她身价的侮辱。
重渊无语。
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知道当初慕容泽宣布要纳妾,就是以一万两黄金做的聘礼。
而给顾家的,就只有几筐蛋肉布帛,寒酸得不行。
她果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片刻后,两人到了雅阁。
重渊并没有踹门进去,而是先将她放下,伸手敲了敲房门。
骨节分明的手指沉稳有力,可敲到门上的刹那又格外轻缓。
顾清欢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又小心的样子。
能让他不惜以重金求医,甚至无尽呵护的,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人。
莫非是心上人?
“你敲得这么小声,要是里面的人听不见怎么办?”
“不会。”
他头也不回,只静静看着眼前的檀木雕花大门。
片刻后,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开了门。
又是这个人,之前来请她去给季一做手术的时候,也是这个人。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