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慕容泽挑眉,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瑶瑶出手伤人确实做得不对,但她也是太过担心娘亲的安危,无心之失,还望王爷网开一面。”顾采苓终于赶了过来。
她穿一身象牙色的流云穿花百褶裙,清雅高贵,一看就是专门打扮了一番。
“这么说,是本王搞错了?”
顾采苓立即跪下,道:“瑶瑶虽性格莽撞,但绝不是会故意伤人之辈,求王爷明察,切莫冤枉了好人呀!”
“对对对,王爷您看,她三更半夜躲在这里烧纸,说不定就是在施什么妖法!请王爷明察,还我娘一个公道!”
慕容泽瞥了眼地上的纸灰,转头质问顾清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堂而皇之的管起了她的家事。
顾清欢只顾垂着头,根本不予理会。
慕容泽气得掉毛。
这女人这么不识抬举,早知道就不该救她!
“此事当真与你有关?”顾卓也觉得蹊跷。
苏氏养了十多年的花草,从未犯过这样的毛病,怎么今年就犯了?
偏偏他不久前还知道了她会点医术。
天下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你们看她连话都不敢说,肯定是默认了!”顾瑶乘胜追击。
顾采苓恨铁不成钢,也抹着眼泪道:“二妹妹,娘亲那么疼你,你怎么能……”
两姐妹一唱一和,搭档得完美。
顾卓信了。
他也觉得顾清欢不说话是因为心虚。
“孽障!她平时也算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的吗?!”
他是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忠孝两全。
顾清欢暗算苏氏,就是不孝。
这会让人觉得他教子无方,所以他很生气。
“父亲请认真看看这小院,当真觉得她待我不薄?”顾清欢抬头,笑了。
只是那笑很冷,冷得人毛骨悚然。
顾卓一噎,辩驳道:“她掌中馈多年,有些事照看得不全面,有些偏驳是难免的。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我没有报复她。”
她还在狡辩。
顾瑶差点笑了出来。
蠢货!
事到如今不赶快服软求爹爹原谅,竟然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这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
顾卓果然大怒,“事到如今还不认错,那你说,三更半夜的在这里烧纸做什么?招鬼吗!”
顾清欢再度垂下了眼。
顾卓这次连最后的耐性也没了,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慕容泽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出声阻止。
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是该教训。
就在巴掌快落下来的刹那,徐妈匆匆来报,说苏氏吃了大夫的药,病情严重了,发热不止。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上哪儿去请的庸医!”顾卓气得不行,也不再去管顾清欢了,转身就要往欢颜阁走。
“既然外面的大夫不靠谱,不如拿着本王的信物去太医院请位太医来。”慕容泽将腰间墨绿云纹的玉牌取下,递了过去。
顾卓一愣,连忙双手接过。
“是是是,多谢王爷!”
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若是放在平时,太医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请得起的?
不愧是他的金龟婿!
顾卓高兴得忘了南北。
慕容泽则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不远处的顾清欢。
她一直安静站着,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慕容泽冷笑。
他可不信她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其中蹊跷定与她有关!
这女人倒是稳得住,只是不知究竟能稳多久!
……
请来的太医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端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贾怀。
他提着药箱,满头大汗。
“病人现在在哪里?”
徐妈大致说明了苏氏的情况,贾怀便跟着她进屋去诊治。
大概一炷香后,他皱着眉头出来。
“怎么样贾太医,拙荆得的究竟是什么病?”顾卓迎上去。
顾瑶也贴上来,着急道:“太医太医,我娘这病究竟要多久才能好?”
她就像是个还没断奶的孩子,格外离不开母亲。
贾怀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尊夫人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了毒。”
“……什么!?”
众人哗然。
中毒?
谁下的毒?
顾卓完全愣住。
他自问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