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回了房间,看乔沅夕靠床坐着,低着头在发呆。
“躺下睡吧,针我看着。”他走过去,抬头看了一眼吊瓶,还有一小半。
乔沅夕问:“孩子们都睡了?”
“都睡了,别操心了。”他说着,进了浴室。
乔沅夕哪里睡得着,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拿起手机,在闺蜜群里发了条消息。
米悠这时候应该在直播,没第一时间冒出来。
容上歌发来一个加班的表情包,也没说什么。
乔沅夕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发了一句:“我要睡觉咯!”
容上歌看了一眼信息,感觉不对劲儿,放下手上的工作,给她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这么早就睡?”电话接通,她问,“这还十点不到呢。”
乔沅夕纳闷地问:“你不是在加班吗?我没什么事。”
容上歌从座椅里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关切的问:“怎么了?又和江遇吵架了?”
乔沅夕感动容上歌能在一句话里就看出自己的不开心,不禁声音哽咽的说:“不是和他。”
“那是和谁?”容上歌问。
乔沅夕难过的说:“我爸出事了。”
“叔叔怎么了?”容上歌惊诧地问,“不是还没判呢吗?”
乔沅夕心里憋闷的难受,把事情跟她都说了。
容上歌听了,也是震惊无比,“敢在看守所里动手,来头不小啊!”
随后,她又安慰道:“既然救过来就好了,你别难过了。”
乔沅夕问:“上歌,你在你那个圈子里,有没有听过我爸什么传言?例如他在外面包养情妇。”
容上歌微微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乔沅夕也是怔愣住,继而说道:“上歌,你都知道的是吧?你听了没有惊讶,而是反问我。”
她心里更不好受了,是不是全市人民都知道爸爸这些个丑行,就自己不知道?
容上歌刚要说话,就又听电话里江遇的说话声:“和谁打电话呢?针打完了,早点睡,别聊了。”
乔沅夕看着他帮自己把针拔出来了,他用棉签按着针眼,看着自己。
“上歌,先不说了,你也别忙太晚了。”
容上歌说:“叔叔的事,你也别上火,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乔沅夕挂了电话,从江遇手里接过了棉签,自己用手压着。
一分钟后,她把棉签拿下来,就要下床。
“干什么去?”江遇问。
乔沅夕说:“洗脸刷牙卸妆。”
“有力气吗?”
“有。”乔沅夕虚弱的起床,朝浴室走。
江遇坐在沙发里,腿上放着笔记本,处理工作。
乔洪波遇刺的事,必须保密,即便警方查出来是谁做的了,也是秘密处理,不会外宣。
江遇想知道是谁干的,就要动用自己的力量去调查,但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调查起来很棘手。
十多分钟后,乔沅夕洗漱好了,回来无力的爬上了床。
江遇看她回来,合上电脑,也过去上了床。
“冷吗?”江遇边问,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
乔沅夕说:“打针后出汗了,不冷了。”
“晚上有事叫我。”他说完,关了灯。
黑暗里,两人都了无睡意,各想各的心事。
“乔沅夕,”江遇低声叫她,“聊聊天吧,反正你也不困。”
乔沅夕恹恹的说:“聊什么呀?不想说话。”
“淙一和顾医生都说你是急火攻心,是心病,不能这么憋着,说说话会好一些的。”江遇说完,扭头看她一眼。
乔沅夕也平躺着,突发奇想的说:“江遇,你说咱俩现在就是传说中的盖被子聊天吧?”
“呵!”江遇轻笑的问,“怎么?你还想要跟我干点别的?”
乔沅夕抿了一下嘴,“我发现你,就是想象力特别丰富,一句话你也能联想到别的。”
“那要是我想跟你干点别的呢?”江遇反问她,语气里带着调侃。
乔沅夕平躺的后背疼,侧过身去背对着江遇,说:“那你想想就得了,咱俩不可能。”
江遇咬了一下后槽牙,“心里有别人?”
“你有吗?”乔沅夕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
江遇说:“没有。”
乔沅夕像是不相信似的,转过头看他一眼,黑暗里,他的眼睛明亮,也在看着她,好像还散发出真诚的光芒。
“哦。”她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应了一句,也没说自己有,还是没有。
江遇要是没看过她那个“恋爱手册”,估计可能还会追问,可现在他心里明了,自然就没刨根问底的再问,就是心里挺不爽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