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闻言赶紧躲在君若雪背后,“阿九叔叔,那你是不是再也不能碰你的一柱擎天了,不然断了你就断子绝孙了!”
阿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君若雪睨着阿九,“原来你就是这样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的?”皱眉,“比起那些残害良家少女的畜生来说,你这种方式比较文明。不过,这种事以后就别在孩子面前说起了。还有,这种事应该交给女人来解决。”
阿九听到这对父子把明明很猥琐的事用那么高冷的范说出来,心里对他们简直膜拜到极致。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阿九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巴不得找个地缝给钻了进去。
“阿九叔,你要娶妻了吗?”小皇子天真无邪的问。
阿九使劲摇摇头,“谁要娶妻了?不娶不娶。”
君若雪驻足在阿九跟前,以不容抗拒的威严冷声命令道,“由不得你。阿九,你是不是已经破了九重境了?”
阿九一愣,“应该是……过了吧?”还以为能瞒过爷,顺利破十重境后便可以逃过娶妻生子的厄运。
哪里知道,爷竟然如此敏锐的洞察到他已经破境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爷整日里为德暖皇后黯然伤神的时候。”
君若雪扬起巴掌,“你——竟敢瞒着朕这么久?”
“爷饶命啊?”阿九抱着头蹲在地上。
君若雪恨铁不成钢道,“明日,便为你选妻!”
小皇子脆生生的笑起来,“阿九叔要娶媳妇了!”
阿九苦大仇深的望着小皇子,唉声叹气。
素暖来到萧府,雅致清幽的府邸,冷清萧瑟,素暖眼眶再次不争气的濡湿了起来。
她还记得从前的萧府,到处都是萧家军的侍卫,到处都是母慈子孝的欢笑声,还有萧南撒娇卖萌的娇嗔声。
一晃眼,萧南长成亭亭少年,玉树临风。
他的脸上却再也看不到那俏皮的阳光明媚的笑容。
他郁郁不得志,整日为母亲揪心黯然。
满腔热血的少年,却为父亲守孝,为照顾病重的母亲,束缚在深宅大院,真是难为他了。
萧夫人回到府邸,看到萧炎的遗像,忽然发起癫狂症来。挣脱素暖的手便要爬桌子取萧炎的遗像,“相公——”
素暖吓得目瞪口呆,温婉贤淑的萧夫人有如此壮举是素暖始料未及的,所以一时半会杵在原地发愣。还是萧南眼疾手快,飞身上前,将萧夫人一掌劈晕。
他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看来是做惯了的。
这一幕,让素暖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心绞痛非常。
“无心大夫——”萧南黯然着俊脸戚戚道,“家母受了刺激总是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让无心大夫看笑了。”
素暖望着挂在墙壁正中央萧炎儒雅轻笑的遗像。无力道,“萧南,把令尊的遗像取下来吧!府上所有能引起夫人受到刺激的东西,统统取下来藏着。”
萧南面露难色道,“可是家父的守孝期未过——”
素暖道,“死者已矣,活者却要活下去。”
萧南没说话。陷入了凝思中。
素暖给萧夫人开了一些安神药方,哄着她服下没多久,萧夫人便沉睡了过去。
素暖将萧南叫到另一边,仔细的询问道,“能告诉我夫人当初大病的情景吗?”
萧南凝视着素暖,他从她脸上看到无限的善意和柔情。萧南这才鼓足勇气将尘封在心底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血淋淋的剖出来,悲恸无比道,“两年前,义姐皇后娘娘难产,传来死讯。母亲急欲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便晕死了过去。若是只有这一桩悲惨的事情发生,兴许母亲能捱得过去。偏偏在母亲醒来后,又听闻家父拒绝大凤君主的邀请,执意回大夏,却被楚昭一杯毒酒赐死在金銮殿上。兄长萧跃为抢回家父遗体,夜闯大夏皇宫,被抓住后投入了天牢。这一连窜的打击之下,我母亲便——”
萧南眼泛泪花,声音哽塞,再也说不下去了。
素暖只觉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个踉跄上前,紧紧抓住萧南的手。因为太用力,指甲掐进了萧南的肌肤里。
剧痛令萧南感到无比震惊,惊愕的望着素暖。
素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萧南,若是想要夫人病体康复,恐怕只有让你的兄长回家,姐姐认亲。”
萧南的脸上浮出一抹恸色,眼底的轻嗤意味倾泻而出。“义姐贵为皇后,只是觉得疯癫的母亲让她脸上无光。萧南不敢劳驾皇后屈尊降贵来探望家母。萧南只希望,母亲病情略微稳定后,能只身前往大夏,救出被困的兄长。”
素暖望着萧南,他的决绝,宛如利刃插在她的心上。
她从来没有如此记恨过那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人,从前她都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她的身体接纳了她的灵魂,让她无比有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