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怎么了?”
“诺,简伊宁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圈内大佬?”秦悦织将手机递给她,“有人把拍到的视频发网上了,在夜阑的公共酒吧,背景音有点吵,不过这视频带了唇语翻译。”
沈知意凑过去,正好看到她将药递给聂淮南,视频是正对着她的脸拍的,唇语直接被人翻译出来打在了公屏上。
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她唆使聂淮南给沈知意下药的事。
后面还有她买通服务员,让他给那个矮胖男人透露,楼上酒店的某房间里有个不小心吃错东西的包房公主的事。
这就是在违法了。
毕竟包房公主的工作是陪酒陪唱,不是陪睡。
写报道的人很有水平,将两天的事融在了一起,直接成了简伊宁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人下药,结果阴差阳错的自己喝了。
刚才还骂沈知意骂得起劲的网友,一愣之下转移战场,纷纷改骂简伊宁了。
“天啊,真相居然是这样,她怎么还有脸在网上哭诉啊。”
“人家都是造黄谣,她是直接想给人落实啊,居然搞下药找男人这种龌龊的事,要找也找个长的好看的啊,那个又矮又胖的是什么鬼?”
“就这种人居然还好意思当公众人物,滚出舞蹈圈,滚出娱乐圈。”
“简伊宁这个又蠢又恶毒的丑八怪 ,滚出……”
此刻的简伊宁正目赤欲裂的瞪着屏幕,原本有利的局势一下就变了,千夫所指的对象从沈知意换成了她。
“不是已经联系人把新闻压下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那些人收了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朝着一旁的经纪人吼:“我这里有沈知意给我下药的监控,你马上联系人发上去。”
她习惯性的在衣服上别了个针孔摄像头,是以前吃过亏,养成的习惯,没想到昨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经纪人没好气道:“放上去有什么用?你是先设计害人的那一个,她不过是以施彼道还施彼身,除了圣母婊,其他网友看到这一幕只会拍手叫好。”
他现在知道陶清宜为什么会不顾情谊和她解约了,这就是个带不动的蠢货。
“这一看就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不然不可能压不下来,你不是和薄氏集团的薄总有过一段吗?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帮你一次。”
简伊宁:“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我可以花钱。”
“花钱?你有多少钱?能压得过资本吗?”他简直想拿个锤子把她脑袋撬开看看,究竟装的是脑子还是屎,“你这是得罪了人,对方故意整你,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一线大明星啊,一个下药的新闻能闹这么大?”
简伊宁在经纪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拨通了薄砚霆的私人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不需要她说,经纪人已经听到了,“打不通就多打几次。”
简伊宁又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接通,经纪人夺过她的手机,将号码输到自己手机上,拨出去——
“嘟……嘟……”
换个号码就通了。
他的脸色又黑又沉,没等薄砚霆接,就直接把电话挂了,“不是接不通,是你被人拉进黑名单了。”
薄砚霆的态度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他可不敢再和他说简伊宁的事,去触对方的霉头。
简伊宁的脸色瞬间比她手里的纸还白,“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直接伸手抢过经纪人的手机,就着刚才的号码拨过去。
果然通了……
她心跳如鼓,一边祈祷薄砚霆不要接,这样她不至于太难堪,一边又祈祷他接,因为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她,在这两种极端情绪的拉扯中,薄砚霆低沉冷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哪位?”
“砚霆,我手机刚才摔坏了,这是借的经纪人的手机,网上的新闻你看了吗?那些人为了流量胡编乱造,我之前得罪了人,那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我这边没办法压新闻,你能不能……”她有点难以启齿,特别是顶着经纪人灼灼的目光,“帮我把新闻撤下来。”
薄砚霆沉默。
不管是简伊宁,还是她的经纪人,都紧紧的提着一口气,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
就在他们几乎要将自己憋晕过去时,薄砚霆终于开了口:“你就没想过,自己得罪的人是我?”
……
相比简伊宁的愁云惨淡,沈知意就太轻松了,毕竟不需要她去面对那群疯狂为正主洗地的粉丝。
秦悦织凑过来,这才发现她手机不一样了:“你换手机了?”
“算吧。”
她原来的手机被扔进垃圾桶了,这是第二天经理买来的,卡什么都装好了,还没给钱呢。
她点开薄砚霆的微信,按照市价把钱转了过去,备注:手机钱。
几秒钟后,钱被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