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母亲和妹妹
殷诗诗也转头看了眼殷启，美眸中闪过讶然之色。
她也没有想到，自家二哥真的模样大变。
不过也只是模样大变而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因此她也没有打招呼的心思，转回头去继续笑着说道：“爹，你往娘身边靠一点，还有啊，你要笑，不要绷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了你几十万块大洋似的。”
“好，好，我尽量。”
殷成涛往殷母靠近了些，但还是不由绷着个脸，感觉浑身不在。
倒是殷母，有些从容。
想来在上海，殷诗诗刚入手这照相机后，没少给殷母拍照吧。
殷诗诗有些复杂地看了看殷启，要知道以前，自己若是这么说他，别说劝父亲了，肯定会先跟她吵起来先。
饭桌上。
“陶兄，周兄。”
殷成涛皱眉：“什么事，你要出去？”
殷诗诗如百灵鸟般，叽叽喳喳地给殷成涛说着在上海的见闻，殷母不时地附和，殷成涛也听得津津有味。
殷诗诗很大胆，也很兴奋，把父母当做模特摆弄。
十几个菜，几乎大半进了他肚子。
“哈哈，殷兄，你来了。走，我带你逛逛，这就是我们的报社。”
……
殷诗诗才意犹未尽地收起了照相机。
殷启就像是个外人一般，连所有下人都拍了个遍，就是没有他什么事情。
殷启安静吃着饭，吃相虽然斯文，但速度却不慢。
他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有丫鬟端来茶和点心。
一来这都是他家人，没必要也没法生气；二来也是前身的人设太差了，他必须通过一件件事情去扭转他们的印象，重立人设。
这还是自己的二儿子？
与以前相比，除了相貌相似外，简直就是两个人。
只不过他现在名声太差了，就算有人家同意，估计也是想攀殷家高枝的，他不喜欢这种带目的性的婚姻。
站在一栋小楼面前，匾额上刻着鎏金的‘民报’二字。
“还是不要了吧，怪难为情的。”
………
这个时代的照相机非常原始，需要强灯光进行曝光。
殷成涛说道：“诗诗，给你二哥也照一张。”
或许，这殷启憋着坏呢。
殷启点头道：“嗯，他们也有约我，我都全部拒绝了。”
殷诗诗脱口就道：“才不要呢。”
殷诗诗撇着嘴，反正她是不相信。
几乎被三人无视，殷启也没生气。
“那就好。你去吧。”
他也是大吃一惊，殷成涛竟然想给他说亲！
殷启微笑道：“我最近在练武，饭量大增。”
“爹，娘，那我走了。”
殷诗诗反驳道：“难道不是么？二哥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可是山阴四少之一，城里谁人不知？他能做出来，难道还不许人说？”
闹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殷成涛狐疑，警告道：“出去可以，别又给我整出些事情来。还有，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以后全部给我断了。”
殷诗诗震惊了，忍不住道：“二哥，你怎么吃这么多？”
她创立的竞雄社，社员都是思想进步的女性。
殷启站了起来，又朝殷诗诗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
“再来一张，再来一张！爹，这次伱搂着娘的腰，娘你的头靠在爹的肩膀上，表现得恩爱一些。”
“都是家里人，那有什么难为情的，娘，你听我的就是。”
陶成章爽朗笑着。
噗的一声，镁光灯闪耀，后堂大亮，令所有人眼睛瞬间失明。
殷母也不想父女吵起来，也附和说道：“是啊老爷，启儿已经收心了，等过几年做出些事情来，原来的名声自然也就没有了，到时候再给他找个好姑娘。”
毕竟普通人家的女儿，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早早地就相夫教子，哪来的思想进步。
殷成涛欲言又止，只好点头。
这是殷诗诗拍照了。
殷成涛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而这个时代，思想进步的女性往往都颇有才学，而且家世不凡。
殷成涛脸色一沉，殷启忙开口道：“爹，不用了，我不喜欢照相。”
殷诗诗翻了个白眼，很直白地说道：“爹，我们竞雄社都是心高气傲的才女，只看才华，不看外表和家世，就二哥这样的，谁能看得上啊？我可不想在姐妹们面前丢人。”
殷启暗叹，这陶成章的速度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