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可能还。
支书和大队长一合计,没像去年秋收后一样把大部分红薯都分给村民,这次只分了够吃的量,剩下的一分为二,一半储存在新挖的红薯窑内,另一半则做成红薯干。
“每人一天一斤的粮食,能吃到过年后。”大队长和支书统一口径,说等年后再分一次粮。
这地方冬天漫长,今年又格外漫长,早在两个月前就有人来借粮了,这些都是好吃懒做的,清楚他们秉性的都不会借给他们。
可腊月里,这样的大雪天,深一脚浅一脚也要出门,可见是真的困难,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再过三个月,如果天气不回暖,那才是最难熬的。”方静文拿着一块布剪,一边哄着篮子里的儿子。
“为什么?”苏雅哒哒哒踩着缝纫机,把做好的领子给顾雨晴看,“雨晴你看是这样吗?”
“我看看,这个位置再调节一下,皱褶的地方不自然。”顾雨晴画了款层叠假领子,三人没做过,刚开始磕磕绊绊的。
“因为那时候粮食都吃光了,咱们这里不像南方,三月份就春天了,再不济还能挖野菜吃,咱们这里开春晚,地里寸草不生的,根本找不到能裹嘴的食物。”方静文说,所以饿死人一般都是在冬末春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