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晴却顿了一下,摇头:“不用,我们一帮女生做伴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又不进林子深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文浩在一边看着就觉得有点尴尬,许志平这样突然而地搭话真的不会感觉不自在吗?
“文浩,她怎么这样啊?”许志平有点不满。
冯文浩真的有点无语,现在时代男女界限有多严,顾雨晴这样的年轻姑娘跟男人保持一定距离才算正常吧。
“这是乡下,不是咱们大院,她跟男生避讳着一点也没错吧,咱们宿舍里的女生不都跟男生保持距离的吗?何况刚才在院子外还有不少队上的人看见了,你总不能要求她贴上来吧。”
许志平听好友这么说,心气也顺了一点,拉着冯文浩往宿舍走,“咱们快点回去拿上背篓也去捡柴。”
“这样不好吧,我们直接过去,她会不会生气啊?”冯文浩劝道。
“不会,捡柴的地方又不是只有她们女生可以去,我们正好也去那边捡柴,谁也不能说我们什么。”许志平不以为意地说。
“文浩,我知道以前我对顾玲玲好的时候是挺让人讨厌的,不过现在我不是已经醒悟了吗?所以请你帮我一起追到顾雨晴。
你也看到了,她不缺钱不缺物干活又利落,以后要是我和她谈了对象,她的钱和物不是由着我花用?我有了不等于你也有了?咱们俩在乡下的日子都能过得好点。”
冯文浩听了的长篇大论,心底不由嗤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发小的脸皮这么厚,就那么确定顾雨晴一定也能看上他?而且还要自己帮他,凭什么啊?
他就没想过,如果想算计顾雨晴的钱物,他自己接近她不行吗?又不是他条件差到不能见人!
回到宿舍,许志平拉着冯文浩又要出去,被他找了个借口推了。
“你是不是看上顾雨晴了?”许志平警惕地看着他,“我跟你说,朋友妻不可戏。”
“没有,就是今天累了一上午,不想去捡柴。”冯文浩面上不显,心里却很鄙夷,听听这话,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他就已经把对方见作自己的囊中物了,真当顾雨晴是个傻的呢。
许志平仔细看了冯文浩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撒谎,才缓和了神情,拍拍冯文浩的肩道:“你也知道现在我爸的处境并不好,我妈说顾雨晴的家里人可以帮到我爸。
所以我必须追到她,你可别跟我抢,其实我觉得苏雅也挺不错的,你如果要谈对象,找她也很好啊,不过你家里不是不让你在乡下谈对象嘛?”
“是,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打顾雨晴主意。”冯文洁真心觉得几年不见,自己跟这个发小的脑回路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微微一笑。
“你不是还要去捡柴吗?快去吧,别一会你才过去,人家就要回来了,那不又错失一个好机会了吗?”
“好兄弟!那我先走了!”许志平捶了冯文洁一下,拿起背篓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然而没一会儿,他却是拉长着一张脸回来的,因为顾雨晴她们几个姑娘见他去了,真接就换了个地方捡柴,他总不好再跟过去,那样做得也太明显了。
然而等大家吃过午饭后,队上来了两个人,是县里办公室的干事。
他们收到一封举报信,说是沈清墨仗着自己的舅舅是队上的支书,违反下乡青年建设农村的规定,在队上当起了干部,还不准队员们谈论这事,简直就把大队当成了他们的一言堂!
支书和大队长都被叫到县办公室去问话,他们队里也派了两个干事下来调查情况。
妇女主任红霞婶听了这话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两位干事,墨小子是担任咱们队里的会计一职,可这个职位是经全大队队员们投票选出来的,根本不在什么支书偏私的情况,两位同志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队员问。”
两个干事自然也不会只听红霞婶的一面之词,就在队里找了几个婶子大娘了解情况。
大家一听是有人举报了沈清墨,当即就气愤了起来:“哪个狗娘养的举报的?有胆子举报,没胆子站出来承认是不是?”
“就是,当初咱队里那会计私吞队里口粮,为祸乡里的时候,咋不见有人那么能耐去举报,这是瞅着墨小子年轻想欺负他呢?”
“可不是么?要不是墨小子,队里还被王高升那家伙把持着呢,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想卸磨杀驴了!”
“……”
消息很快传到宿舍里的沈清墨耳朵里,他倒没什么,直接过来找两个干事:“两位同志,我就是沈清墨,既然有人举报我,我跟你们去县里去一趟吧。”
“没事,沈同志,事情我们弄清楚了,肯定是有人误会了什么,你这工作是公社领导批准的,不算违规,就安心干着。”其中一位干事这么说。
他们也没想到这件事关系着几年前轰动整动县城的一件大案,要是早知道对方举报的是这件事,他们连调查都不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