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你刚刚也说了,我一没资历二没经验,根本没资格胜任天路资本负责人。”
魏枞蓉淡淡一笑:“更何况,刚刚你们都表态除去我负责人的工作,我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又何谈能跟你们作对呢?”
她突然发觉,要对付这群老家伙也不是件困难的事。
就比如眼下,比起她义愤填膺据理力争,似乎破罐子破摔顺水推舟的方式更容易拿捏他们。
你们不是说要解除我的负责人职务吗?
那好啊,我就依你们的意思,不当这个负责人,至于后续宁毅要怎么做决定,那就是你们跟他之间的交锋,与我无关了。
这样一来不仅能给她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能凸显出她在天路资本里的重要性,好让这群老家伙看清楚,如果没有她,宁毅真要剥离股权,那他们可是一点缓和余地都没有了。
海天富等人脸色顿时无比难看,显然他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见海天富尴尬一笑:“魏丫头,在场各位可都是你长辈,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是呀,我们只是暂时让你离开,等这次事件平息后你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着
想,毕竟你没有应对这种危机的经验,你说对吧?”
“等我们把事态影响控制住,你再回来接手负责人的位置,到时再慢慢磨练也是一样能成长的嘛。”
众人也纷纷跟着开始打起马虎眼,说着各种糊弄人的鬼话。
只要眼下能糊弄住魏枞蓉,他们哪管以后怎么样?
魏枞蓉淡淡一笑:“多谢海老,多谢各位叔伯抬爱,但这次收购案是宁大哥主推的,我只负责执行,还希望各位不要再阻挠才好。”
“你说什么屁话,我们这是在阻挠吗?”
“没错,我们分明是在挽救天路资本,再不干涉,任由你们这么胡闹下去,那天路资本才真没救了。”
“魏枞蓉,你好歹也姓魏,现在却联合外人来搞垮天路资本,你对得起你爷爷在天之灵吗?”
“魏老爷子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指定得气得从墓里跳出来……”
听到众人越说越离谱,甚至还把爷爷搬出来说事,魏枞蓉顿时气得大吼:“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拿我爷爷说事?”
现场众人被她这一吼,猛地全愣住,一个个面带惊诧的看着她。
海天富也是紧皱眉头,脸上挂着诧异。
一直以来,魏枞蓉
在他们眼里都是小家碧玉般名门闺秀形象,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那就更别提此刻像头母老虎般的怒吼了。
“爷爷当初病重,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他?”
魏枞蓉怒声道:“在他生命最后时刻,想的是把公司交给宁大哥,而不是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人,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反思吗?”
这话一说,现场众人不由得脸色发红,低下了头。
在魏天禄病重期间,几乎没精力去管理天路资本,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趁这个时机中饱私囊,往自个兜里揣银子。
当时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魏天禄膝下无儿无女,他的遗产大概率会落到魏枞蓉手里,而魏枞蓉对于企业管理一窍不通,就算她到时候接手天路资本,也不能对他们形成什么威胁。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大肆侵吞天路资本财产,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甚至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除将各种物件变现大肆转移走外,有人甚至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天路名下一些不是很出名的不动产变卖掉,将资产据为己有。
其实那个时候魏天禄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当时的他根本无力去阻止这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路资本家大业大,这些人就算再能吞也吞不了多少,魏天禄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证自己的股权不受损失,并为此做出最妥善的安排。
幸而宁毅及时出现,让魏天禄的心血不至于白费。
他知道孙女就算继承天路资本,也压制不住海天富等人,所以便想着先将天路资本交给宁毅,让宁毅帮助孙女剔除这些蛀虫。
可以说当时的情况是,魏天禄知道这些人在中饱私囊,这些人也知道魏天禄清楚他们在做些损害天路资本利益的事,但他们依旧不肯收手。
一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幻想着能靠打压魏枞蓉,继续从天路资本获取更多利益。
甚至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责怪魏枞蓉要将魏天禄的毕生心血给做没掉。
魏枞蓉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了达成自己的利益,竟能如此厚颜无耻,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海天富见众人这般模样,心里暗骂一群饭桶,嘴上则说道:“魏丫头,你爷爷病重,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事,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你闭嘴,这里谁都能说这些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