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望着平整如同镜面的水泥路。
“前两日,我已经派人试过了,这水泥坚硬如铁,刀剑难伤,听闻更是能抵挡火炮!”
“且方便快速,短短两个月,便能筑成坚城,若是能得此利器,又何必担心辽东防线!”
袁崇焕道:“恺阳公所言甚是,我会想办法让陆延交出水泥来!”
“我还听闻,陆延军中火炮威力奇大,弹出如雨,乃是攻守之利器!明日倒是要好好看看!”
孙承宗道:“比之红夷大炮如何?”
“只强不弱!”袁崇焕道。
孙承宗道:“竟然还有如此利器!”
袁崇焕道:“若非有如此利器,他陆延一个毛头小子,又如何能连克三城!”
孙承宗摇摇头:“你莫要小瞧了他,我观其没有那么简单!”
袁崇焕嗤笑一声:“若是他能够沉下性子,或许真是一个威胁。”
“但陆延此子,不过有了些许功绩,讨的陛下欢心,便持宠而骄,狂妄自大,一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又少了么,虽然有些许才华,但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孙承宗捻着胡须道:“自如啊,你以为他如今日夜笙歌,是真是假?”
旁边祖大寿插话道:“老督师,那还能有假?”
“听闻那几个胡姬都是陆延从草原上抢来的,他为了这几个女人甚至不惜和喀喇沁部闹翻,他们还打了一场!”
祖大弼也道:“就是说,我还听闻陆延那厮手段残酷,经常折磨的那些胡姬痛不欲生,每到深夜经常哭哭啼啼的,府衙的下人都听到了!”
王承胤嘿嘿一笑:“那他们还有没听过其他声音?”
祖大弼道:“呸,就姓陆的那小身板,也就只能玩一些花活了,真是废物!”
袁崇焕眼看这些家伙越说越是不堪,挥手道:“去去,在恺阳公面前胡说什么!”
祖大寿讪讪一笑:“老督师,是我们嘴上没个把门,您别介意!”
说罢,拉着几人就往前面去了,但隐约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以及那笑声。
袁崇焕道:“难道恺阳公认为陆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孙承宗捻着胡须:“我只是觉得有些反常之前在京城和江南甚少听闻其有不堪之处。”
“但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这样荒诞不堪了”
袁崇焕笑道:“恺阳公未免多虑了,或是陆延此子狡诈,之前将这些劣迹全部遮掩了,也说不定。”
“何况,美人乃是英雄冢,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折在这上面了!”
“陆延不过一个少年,情难自持也是很正常的嘛!”
孙承宗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我今日观那阎应元乃是可造之才。”
“听闻陆延麾下军士皆是由他操练,而郑芝龙只是统管他麾下的海盗。”
“那些军士军容严整,比之关宁军也不差!此人或可拉拢!”
袁崇焕哪里不知道孙承宗说得已经是委婉了,这海州军士岂只是比之关宁军也不差,这完全是碾压关宁军了。
就连从关宁军出来的延辉营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当然,袁崇焕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他是统帅,负责指挥全局。
军队不行,那完全是下面将领的问题!
只能怪祖大乐这厮不会练兵!
“公子,别喝了!”阎应元急得夺过陆延手中的酒杯。
“听闻,听闻郑芝龙兄弟现在和袁崇焕走得很近,还有延辉营也快被祖大寿给拿下了!”
“毛帅已经回去避风头了,走得时候还托我带话,说让您万事小心。”
“您再不出面一就晚了!”
这时,杨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老爷!皇帝派人来了!”
很快,几个锦衣卫簇拥着高起潜进来。
“辽东巡抚陆延听旨,朕听闻陆延于辽东勾结鞑靼,骄横妄为,多有劣迹。”
“朕本是不信的,然国有国法,着令暂除陆延辽东巡抚一职,立即回京”
陆延顿时大怒,抓起酒壶猛地砸在地上:“混账!老子在外面打生打死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老朱家的天下,现在听到一些事情就怀疑我!”
高起潜立即变了脸色,对着后面的锦衣卫喝道:“你们先出去。”
他关上门,上前道:“陆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虽然陛下撤了您的职务,但只要解释清楚,还是能官复原职的嘛!”
陆延一把推开他:“你也来看我笑话!告诉你,就算我陆延不做这官,依然活得逍遥自在!”
“他朱由检有什么,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