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千户若是问心无愧,那便带我们到你的宅子看看!”
“另外,其他十二营的军饷都没有问题,为何偏偏你的军饷少了呢!”
“我倒是要看看,是有人中饱私囊,还是别有居心!”陆延喝道。
冷汗顺着祖大乐的脸颊滑下,他根本没想到陆延竟然准备了后手,他根本没有怎么隐藏那些银子,又哪里敢带人去看呢!
“你,你胡说!我根本问心无愧,但即便你是巡按御使,也没有资格搜查我家!”祖大乐咬牙说道。
陆延笑了起来:“祖千户不愿意,那也不要紧,因为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祖大乐脸色大变:“混账东西,你敢!”
“大家伙给我上,拿下他!”
但多数士兵根本没有动,只有上百号祖家的家丁操起武器冲了上来。
“砰砰砰!”
陆家的家丁拱卫在府衙前面,十多把火枪朝天射击,顿时震慑住那些祖家家丁。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冲击府衙!祖大乐!你要谋反不成!”陆延冷喝一声。
祖大乐又惊又怒,真正让他愤怒的是,他带了三年的延辉营的弟兄竟然一个个袖手旁观!
但他也不想想,他平时将那些军户当做牛马使唤。
祖家真正核心的还是家丁,好装备好武器也是给他们配备。
那些军户又为何要给你卖命!
况且,此时祖大乐还是侵吞他们军饷的重大嫌疑人!
这些军户会如何选择,就很明显了!
祖大乐怒道:“督抚,这小子颠倒黑白,你难道就坐视不管吗?”
袁崇焕简直就快骂娘了,这蠢货自己做事情没收拾好首尾,被人抓住马脚,现在想起自己了。
但他面上的功夫还是要维持的。
“咳,继之啊,大家都是同僚,有什么事情要闹得这么僵呢,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陆延内心冷笑,刚才做什么去了,现在想要让我卖你人情?
陆延道:“祖家世代忠良,我自然是不能冤枉的!”
“何况,这些军士为国杀贼,流血流汗,我不能再让他们再流泪!”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今日,若是不能为这些军士找回军饷,我陆继之于心何安!”
“今日便要见个分晓,若是我找不回丢失的军饷,我愿意自掏腰包补给这些军士!”
陆延说得情真意切,让这些军士十分动容。
历来这些官员都视他们如同草芥,而顶头的军官,只是将他们当做升官发财的工具,任意驱使的牛马,哪里有人把他们当做人看待的!
唯有陆延一人而已!
而陆延这话更是说到了他们心中!
这些辽人又哪里愿意投靠建奴,只是朝廷和官员逼着他们无法生存而已!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祖千户,今日之事,便见个分晓!”陆延高声道。
祖大乐大怒:“混账,我看你们这是栽赃嫁祸!”
他立即就想要带人离开!
但四下里,冲出大量的陆家家丁,一个个手持火枪,瞄准了祖大乐等人。
祖大乐更是发现,那些底层军士默默与他们拉开距离,甚至暗自握住了刀,竟然想要朝着他动手!
祖大乐又惊又怒,却是毫无办法。
“祖千户,就别走了,今日定然要将此事弄清楚。”陆延淡淡说道。
袁崇焕叹了口气,只当没有看到祖大乐那求助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祖大乐只感觉度日如年!
突然,街道出现一支队伍。
阎应元带着五十多号人赶来。
“大人,我们在祖家搜出了白银七万多两!”
顿时场面一片哗然,无数士兵将愤怒的目光投向祖大乐,甚至恨不得生吞了他!
祖大乐怒喝道:“胡说,这些钱本是我祖家的钱,你这是栽赃!”
“祖千户的家底还真是丰厚啊!”陆延踱步来到马车前,拿起一枚银锭。
“不过,你这些银子下面都印着我陆家商号的标记,这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记得我陆家商号有你这一号大客户啊!”
祖大乐又惊又怒:“胡说!你胡说!这都是我祖家的钱!”
“何况,就算是朝廷军饷,又怎么会印着你陆家的标记!”
“哦,忘了告诉你,这批钱有一部分是朝廷用盐引和陆家换的,自然就有陆家的标记了!”
祖大乐此时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
陆延喝道:“祖大乐!你贪赃枉法!嫁祸长官!为祸军营,其罪当诛!以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