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岁不同席,陆云杰虽差了一岁,可到底也是要按照规矩的。
今日一进门,对方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陆晚晴不得不有些深思。
这接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只能烦躁的拍了拍陆云杰的后脑勺。
“一切小心,绝不能贸然出头,也不能主动挑事。”
陆云杰本就聪明,今日又听了郡主如此污蔑姐姐,脸上就已经有了一番薄怒。
可到底也只好点点头,十分忧心地跟着家丁前往了西厢。
春棠便更不用说了,原本心里就有担忧,这会儿急的都快要上火了。
小心翼翼的瞥向四周,确保不会有人,这才扶着陆晚晴,言语间也满是焦急。
“若在奴婢看来,这郡主就是专门来堵您的,您也是贵女,怎能将您比作蒲柳!”
看着对方气恼的样子,陆晚晴也只伸手轻轻拍了拍春棠的手臂,视作安慰。
摇了摇头,神色却未见丝毫羞耻。
“不过言语间让她一番又能如何,她心中念着我抢了将军不痛快,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对我动手。”
“所幸便觉得,我是乡下来的不懂礼数,不懂诗书罢了。”
见对方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可却偏偏得要忍让。
春棠都感觉到了一阵憋屈,这接下来的路,恐怕更是不好走。
果不其然,在踏入内院,看到贵女们所穿的衣裳,同春棠都是差不多的。
娇嫩的橘色,显得这些姑娘脸上更是好看。
只有自己,今日为避免喧宾夺主,所穿的是鹅黄色。
虽是有些相近,可到底,同橘色是不一样的。
若无主家受益,客人是不能同主家穿一样的色系,如此实在不尊重。
可在请帖上,对方也并未说出,必须得要身着如何。
这让陆晚晴心中一沉,可眼神却十分淡薄。
今日前来的,虽说有和清河郡主不睦的。
但更多的,也是对方的手帕之交。
见陆晚晴穿的特立独行,便偏忍不住捂唇笑出声。
眼里也满是恶意,说出的话更是刻薄。
“本来是乡下来的没有人教,连要穿什么衣裳都不知道,若非是清河姐姐大方,怕早就该打出去了!”
“这请柬上明说着,大家要穿一样的,由画师入画,百年之后也能算得上是一番美景。”
“可有人偏偏爱抢了风头,想着能比清河姐姐,可实则,唉!跳梁小丑!”
这些贵女,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恶意和对陆晚晴的不屑。
十分自然地同对方拉开距离,像是眼前有一道看不见的深渊一般。
只要有人主动前行,就会一脚踩空,摔个粉碎。
对于这些人的嘲讽,陆晚晴没觉得有多羞耻。
春棠眼眶却微微通红,神情也多了些惶恐。
她看的清清楚楚,请帖上压根就没有写。
眼下怎么能说是他们姑娘喧宾夺主,特意为了吸引视线而做,实在略有太羞辱人了。
“姑娘,她们太欺负人了,这请帖怎么能不一样!”
看着春棠如此急切的样子,陆晚晴却毫无任何反应,似乎这些人说的并不是自己。
这些贵女要做的,无非就是激怒她,看到她展露丑态。
届时就可说,自己不懂礼数,配不上将军。
也就只有清河郡主长得最为俊俏,和将军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刻若自己真的随了这些人的心愿,反倒是得不偿失。
轻轻摇了摇头,陆晚晴便十分淡然地继续向前走。
“明知道这次是鸿门宴,又何必过分忧心呢?光我能嫁给将军这一条,清河郡主恐怕都得怄气一辈子。”
看着陆晚晴不喜不悲的样子,春棠心里也是干着急。
咬着嘴唇低下头,不去看这些人面目可憎的样子。
贵女们也没有想到,陆晚晴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个个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她们这一拳,用力打到棉花上。
而且这棉花还一点都不会反弹,让她们扑了个空!
正当陆晚晴找了处角落坐着,决定安安静静的参加完宴会时。
来上菜的小丫头,却没有站稳,朝着陆晚晴扑了过去。
对方手里温热的茶盏,也倒在了陆晚晴的裙摆上。
看着弄脏的裙摆,和眼前十分惶恐的丫头。
陆晚晴微微抬了眉,就见那丫头连忙跪在地下。
颤颤巍巍的样子,似乎自己已经动手惩治了。
“请姑娘责罚,奴婢不是故意的!打湿了姑娘的衣裙,奴婢罪该万死,求姑娘责罚!”
陆晚晴本就被不少人盯上,如今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