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霆贺严肃道:“秦氏现在是你母亲,她们也不可能对你不敬!”
这话并不让她感到意外。
曾经那母女故意惹原主发怒,时常言语羞辱。
但这个当爹的,一心肯定秦氏母女是无辜的。
莫芸姚也不想争论下去,“是,在你心里,她们好得很。”
说着拿出被毁掉的画像,对着他面打开。
上面“贱人”二字格外抢眼。
莫霆贺眸色一震,“这是……”
莫芸姚冷笑,“不会不认识上面的人吧?这就是莫虞淑的杰作,占院子不说,还这样糟践我娘的画像!”
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
谁都看得出她有多愤怒。
“爹……”莫虞淑有些慌乱的解释,“您别听她胡说,不……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一把火给烧掉。
莫芸姚眸色清冷的盯着她,“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这院子这段时间谁在住?画像原本是挂在何处?还用我多说吗?”
画像一直挂在这间卧房。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让莫虞淑百口莫辩,“我……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画像,只是胡乱图着玩儿而已……”
牵强的理由让她很没有底气。
眼神躲闪,不敢抬头。
莫霆贺看着她害怕,也不好责备,视线看向莫芸姚道:“不过就是一副画,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大不了找人画一幅。”
莫芸姚很是无语,“只是因为画吗?她骂我跟娘是贱人!你可真薄情,别忘了,我娘是去找你才死在战场上的!”
此话一出,莫霆贺拳头紧了又紧。
眼眶也微微泛了红,心口微微堵塞,空气安静得可怕。
半晌后,他才冷静开口,“很事情你不懂,也不知道,院子我可以答应留着,但你还是别常回来,一会儿自己回寒王府去。”
说完拂袖而去。
莫虞淑愣了两息,后知后觉的追出去:“爹,您不是说帮我要回院子吗?爹……”
莫霆贺:“回你自己院住去!”
院子恢复安静。
莫芸姚却没有打算回寒王府,回去就是找死。
刚刚情绪太过愤怒激动,整得有点头晕,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寒王府,天色暗下。
夜瑾寒匆匆来到长生苑,他听说夜如凌醒来后没多久又发烧了,还有点咳嗽。
“王爷……”下人纷纷行礼。
走进去后看见大夫在施针。
盈嬷嬷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站在床前。
“王爷。”她准备行礼,被夜瑾寒制止。
夜瑾寒剑眉紧锁,“情况如何?”
哎……
盈嬷嬷轻叹一声,“都半个时辰了,还是烧得厉害,咳嗽时伤口还流了血。”
包扎的纱布上有点血迹,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眼睛恍恍惚惚的半睁者,嘴唇干裂起皮。
看着十分让人揪心。
夜瑾寒很在意这个亲弟弟,看着着模样,对莫芸姚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此刻御医也满头是汗,施针的手抖在微微发抖。
“寒王殿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臣已经尽力了,听闻之前是御王妃救过来的,不如去请她过来看看。”
起身便收拾药箱,想要离去。
夜瑾寒震惊不已,“不就是发烧吗?昨日取木棍不行,现在连退烧也治不了,你这个御医怎么当的?”
若是继续烧下去,不死也会成傻子。
他在军营待过,有不少受伤将士都是发烧后不治而亡。
最主要原因是药材欠缺,可是现在不缺药,也不缺大夫,还是侄子不了!
御医惶恐的垂下头,“微臣惭愧,寒王殿下还是快想办法请御王妃吧,耽搁不得。”
说完便躬身退下离去。
秋葵忙碌的用帕子为夜如凌擦拭阵子,帮助其退烧。
盈嬷嬷一脸忧色,“王爷,还是快去请吧,她是墨神医的徒弟,治退烧这些或许没有问题。”
夜瑾寒回头凝眉看了一眼床,“本王这就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过来。”
虽苏灵烟会医术,但毕竟也是御王妃。
更何况曾经二人的关系人尽皆知,三番五次去找她,也会落人口舌。
夜泓御或许也会十分介意。
两刻钟后,苏灵烟在夜泓御地陪同下匆匆来到长生苑。
盈嬷嬷见状,脸上欣喜不已,“老奴见过御王殿下,御王妃。”
随即带着苏灵烟往床前走去,边走边说情况,“已经发烧有一个多时辰了,药也吃了,御医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