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还没轮到她去请安,自是不知此事。
只是听丫鬟昨日提过一嘴,还以为是胡言乱语。
此刻听云初这般说,她才觉此事大抵是真的。
见云初点头,柳姨娘激动道:“那、那我明日能回去吗?”
在府中憋的久了,总盼着能出去。
但这些年却始终没能出去过。
如今能出去,她当然想早些出去!
云初细想一番才比划。
明日不成,每日府中只能有一个妾室出去,柳姐姐只能两日后再回去。
夏燕翻译过后,柳姨娘就急切道:“两日后也行。”
只要能回去就是好的。
云初又看了看海棠,冲着夏燕使个眼色。
夏燕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海棠此刻连站也站不稳,可仍是不忘望向那抹熟悉身影。
再洗坏一次衣裳就要将她赶出府。
这夫人,果真是好大的威风!
云初却还在冲着柳姨娘比划。
妹妹先将这丫鬟带走,姐姐若是还有事,只管去找我就是。
听着夏燕的翻译,柳姨娘已然是连连点头:“好好,你将她带走吧,夫人慢走。”
随即云初便带着夏燕和海棠一起离开。
直奔浣衣院。
将海棠交给了郑嬷嬷。
郑嬷嬷见是云初特意将人送回来的,赶忙上前接过,“有劳夫人亲自跑一趟。”
云初看着院子里其他正在洗衣裳的丫鬟。
海棠若是再洗坏一次衣裳,就将其赶出督公府,送去督公在郊外的小院。其他人若是头一次洗坏了衣裳,扣半个月的月钱,第二次就与海棠一次,送去郊外小院。
她也在浣衣院待过。
清楚的知道这些衣裳没那么容易洗坏。
但浣衣院拿出去的衣裳却常有被洗坏的,可见这些人中多数是故意的。
既是故意的,自然也不必留了。
索性赶出府才清静些。
随着夏燕大喊着将她的话翻译出来,浣衣院中这些丫鬟纷纷应是。
郑嬷嬷也连连应道:“是!老奴记下了!”
带着夏燕回到小院时,在门口正好碰上前来的管家。
“夫人,仁安王妃来了。方才在门前等了片刻,老奴觉得不妥,便私自将人请进厅堂了。”
到底是个王妃,在督公府门前站着确实不妥。
但既是请进来了,云初就不得不见了。
旋即就带着夏燕一同赶去了厅堂。
仁安王妃见她来了,起身福了福身子道:“见过督公夫人。”
云初冲她还之一礼。
落座后,云初便开门见山。
不知王妃今日前来有何事?若是有事,还请王妃直言。
这可是仁安王妃头一次登门来见她,云初笃定有大事。
否则她才不可能来呢。
“夫人既然如此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仁安王妃淡然一笑,却带着几分窘态。
“世子这些日子病着,请了诸多郎中前去也不见好。昨日将宫中太医都请去了,太医说世子是害了相思病,解铃还须系铃人,今日我斗胆前来,便是想要请夫人去一趟。”
若不是赵彦这两日病得厉害,她是绝不会求到云初这的。
但一想到自家儿子这两人不吃不喝的样子,此刻即便是心虚,也只能挺直脊背迎上云初的打量。
云初仔细盯着她看,半晌才收回目光。
她似笑非笑的垂下眼帘。
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宽袖,满头的金钗玉簪,愈显贵气。
如今的她倒真像个当家主母了。
她抬眼望着小院,迟了几息才比划。
王妃如此说,我就更不能去了。如今我可是被圣上赐给督公做正妻的,倘若日后皇城传言我与世子一事,到时候害的督公误会,与我不利。对世子而言,也全无好处。
当初既然和赵彦说得清楚明白,她自然不会再藕断丝连。
相思病又如何?
但凡当初他能大胆点,他二人之间也不会是如今这个下场。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眼见仁安王妃面露怒意,云初又比划。
王妃若是觉得我如此做太过狠心,不如将此事告知督公。请督公定夺。倘若督公让我去,我自是会去。
三言两语就将烫手山芋扔给了萧琛。
但这种事仁安王妃哪里敢找萧琛!
“当初仁安王府可没少帮你们母女,如今世子病了,你却如此狠心不管。老王妃若是在世,看到你如此狠心,不知会有多难过。”
万般无奈,只能搬出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