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督公府,云初才将林华的异样告诉给萧琛。
末了,又比划着。
我只怕娘有事瞒着我,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事,我甚至不知从何处查起。可如今娘又不肯告诉我实话,真不知她到底是瞒着何事。
萧琛握着她的手,掌心朝上。
指腹轻轻拂过她的食指上的指腹。
“母亲隐瞒的事,不出所料应当与解毒一事有关。”
但此事如今才刚派楚问去查,不知何时才能查明。
云初也猜到了此事。
但她实在不解母亲到底能有何事,是连她也不能说的。
“初儿不必担心,从明日起,本公就派人去守着母亲。真要是有事,定会有人及时来报,母亲不会有事的。”
他连这等事都安排的面面俱到。
甚至还特意将叔父一家人赶走了。
云初心下一软。
今日一事多谢督公。
“你我是夫妻,何须言谢?”萧琛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凑近。
“不过如今初儿乃是本公的正妻了,不该再唤本公督公,该唤本公一声夫君才是。”
闻言云初不由得一怔。
夫君吗?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要唤他夫君。
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指尖动了动,过了片刻才比划。
倘若我能说话,就好了。
她从来没有这般想要说话,那样她至少还能唤他一声夫君。
而非是用手比划出来的!
“此事是本公思虑不周,不该同初儿说这个。”
萧琛不曾料到她会在意说话这事。
“倘若初儿想要说话,本公也可遍寻名医,为初儿医治。不过倘若天生便是如此,应当是医不好。”
云初却轻轻摇头。
不必了,母亲也曾为初儿遍寻名医,都没能医好。如今初儿也已经习惯了不会说话,只是觉得不能亲口唤督公一声夫君,实在遗憾。
萧琛握住了她的手。
“或许本公能为初儿找来名医,医治好初儿的病呢?”
手被他握住,便不能比划。
云初扪心自问,自然也想要说话。
在萧琛的目光下,她轻轻点头。
反正试试也是好的,真要是治不好,她也谈不上失落。
“叩!叩!”
敲门声猝然响起,二人一同看向门外。
云初挣开他的手去打开门。
见是墨江来了,云初冲他淡然一笑。
尽管同在一个府中,但墨江这些日子消沉,整日里缩在屋子里不露面,这两日才当真是露面了。
她笑着比划。
墨大哥腿如何了?可好些了?
墨江活动了下自己的腿,仍是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
“劳夫人挂心,已经彻底好了,往后还是能为督公办事。”说话间探头看向屋内的萧琛。
隐隐猜到些事情,又看了看云初。
“是你二人先办事,还是督公先来听我说事。”
云初先是一怔。
想了片刻后,才豁然反应过来,脸色红了个彻底,连耳根都似是能滴出血。
萧琛墨眸盯着门口的墨江,提脚走了出去。
“初儿先睡,本公去去就来。”
直到他出去,云初赶忙将门关上。
脸上的炽热却半分都不曾减。
可转瞬又觉得怪异,难不成墨江知道萧琛并非是个阉人?
但方才那话,好似也并未显露出他知道此事……
书房内。
萧琛看着面前的卷宗,漫不经心道:“何事?”
墨江上前,从中找出其中两个卷宗。
“今日我前去审问犯人,翻找卷宗时正好找到这两个卷宗。你且看看,这上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他故弄玄虚的不肯将事情直接言明。
萧琛拿起其中一个卷宗打开。
上面所写正是审问南疆犯人的记录,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萧琛看见其中一句,顿时眯起眼。
“南疆圣女……血液可解百毒。”
他错愕抬头看向墨江。
墨江又将另一个卷宗打开,抬手指着上面所写。
亦是同样的一句话,但另一个卷宗上却记得更详细。
“其血液可解百毒,但南疆圣女终身不准嫁人,否则一旦生下子嗣,血液再不可解毒。来日所生子嗣,唯有女子可承其母血脉。”
“南疆蛊虫遇圣女血,必死无疑。”
随着卷宗被缓缓打开,被记录在后面的几句话更是看的萧琛脸色阴翳。
就连墨江也近乎是用气声念出来的:“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