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料定她不会承认,秀眉紧锁看着她,比着手势。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若非那狼狗与我亲近,只怕我定命丧当场。
墨雪没有看明白她的意思,萧琛却明白其意,眸若寒霜地盯着墨雪。
“墨雪,本公素来不喜说谎之人。”萧琛语气寒凉。
他在给她机会。
“督公,奴婢跟您这么多年,您不能偏信她一面之词,说不准她是故意攀咬我。”墨雪乱说乱话。
云初一时无语至极,与她争辩。
我攀咬你干什么?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倒是你,初见我时就对我有莫名的敌意。
萧琛知其意,细细思虑一番,心下了然。
“墨雪,本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不是你?”萧琛沉声质问。
墨雪依旧不肯承认,“不是奴婢。”
“云初,你既说是我害你,你可有证据?或者说,可有旁人瞧见?”墨雪咄咄逼人地质问。
云初回想一路走去时,并无旁人瞧见。
“督公,是她故意冤枉奴婢。”墨雪一口咬定。
云初辩解。
我没有,明明就是你。
她转眸看向萧琛,眼含期盼,希望他能够相信她。
萧琛瞧着她的模样,眸光浮动。
随即看向墨雪不悦地责问,“墨雪,云初与你无冤无仇,她为何会以身涉险,凭空捏造谎话,来诬陷你?”
墨雪眼波一转,编造谎话,“定是她羡慕嫉妒奴婢,能够伺候在督公左右。”
萧琛将她的话听入了心里,眉稍一挑,侧目看向云初。
云初连连摇头。
没有,我怎么会嫉妒你呢?我对督公绝无高攀的心思。
萧琛闻言,眸光一暗,眉眼间浮现丝丝怒意。
云初偷瞄萧琛一眼。
阴晴不定的男人,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有别的心思。
“墨雪,本公真是太纵容你了,如今连本公都敢诓骗了。”萧琛面色阴沉,极为不悦。
墨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云初争辩。
你说谎。
墨雪依旧否认。
“没有。”
“滚出去。”萧琛厉呵一声。
墨雪和云初都被吓了一跳。
云初瑟缩一下脖颈,唯唯诺诺地缩在榻上。
“你出去。”萧琛指着墨雪道,“待墨江回来,再行论处。”
“是。”墨雪应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临出去前恶狠狠地瞪了云初一眼。
云初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仔细分析她说过的话。
她如此待她,定是因她对萧琛有意。
在外人眼里萧琛不过是宦官,竟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追逐喜欢。
果然九千岁的名号,才是她们趋之若鹜的东西。
萧琛察觉云初的视线,转眸迎上。
云初连忙收回视线,垂下头。
“你……昨夜如何过的?你说狼青没有咬你?”萧琛问。
云初笑着比划手势。
狼青它很亲人,还很乖!昨夜它让我靠在它身上睡得,一夜它都没有乱动。
萧琛有些诧异。
没想到他的狼青居然喜欢她,这狗是他从小养起的,除了他从不让外人近身,喂养它的小厮更是换了不下十人,皆是被它咬伤的。
没想到,她竟是个例外。
云初被他炙热地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垂下头。
“既然狼青喜欢你,往后就由你来喂它,照料它。”萧琛淡淡地说道。
云初眼前倏地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你既照顾狼青,即日起你就搬来主院,不必再回浣衣院做那些粗活累活。”萧琛又道。
云初闻言,心里蓦然一沉。
若是留在主院,定会时不时见到他。
万一他什么时候起了杀心,岂不是防不胜防。
她一想到这,身子止不住一抖。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留在主院。
云初朝着他微微一笑。
督公,浣衣院的活算不得脏累,还有许多姐妹一起,挺好的。
萧琛目光一凛,倾身靠近。
“你是在拒绝本公?”
云初下意识往榻里挪了挪,摇头得拨浪鼓一般。
督公误会了,我怎么敢呢!能得督公照拂一二,我感激不尽呢!
萧琛勾起她的下颌,将她逼至榻里,退无可退。
“你现在可是在本公的榻上,你又拒绝本公的好意,你是在跟本公耍小心思吗?”
云初僵硬着身子,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