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树气急,还想再说什么,郁知秋不想再听他放屁。
她站起来一把拿过刘二毛手中的锄头,塞进赵大树手里:“大树,你来得正好,我家劳力少,开荒人手不够。”
“婶子知道你跟二毛是好朋友好兄弟,就像你说的好兄弟应该互相帮忙,从前都是二毛帮你们家做活,今天你是来帮我们的开荒的吧。”
“来来来,就从这里开始,刚好二毛累了,你作为他的好朋友,帮他挖一会,好让二毛歇一歇。”
郁知秋动作迅速,把锄头塞进赵大树手里,用力拉着他往前走。
赵大树握着锄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是,婶子,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个懒人,你能干又勤快,干活从不偷懒。来,挖吧,也不用挖多少,挖到那棵香椿树下就成。”郁知秋飞快说完,拉着刘二毛几人退开,把地方给赵大树腾开。
赵大树看看手里的锄头,再看看一旁坏笑的刘三河,总觉刘家人在故意戏弄自己。
怒上心头,赵大树口不择言地道:“刘二毛,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不听我的话,看以后谁还和你一块玩,你今天像往常一样去给我家干活,下次出去玩儿我可以考虑带上你,你要是不去,我……”
“你怎么?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好大的口气,没漱口就别出门,熏死人了。”郁知秋打断赵大树的话。
当着她的面就敢威胁她家孩子,当她是死的不成,赵大树这是在霸凌刘二毛!
“哎呀,娘,我就说哪里臭臭的,熏得我想吐,原来是大树哥没漱口啊,我离这么远都闻到了,呕……”刘三河反应快,郁知秋说上句,他接下句。
赵大树被家里人宠着惯着,顺心顺意惯了,郁知秋和刘三河这样说他,他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扔掉锄头,赵大树目光阴郁地看着刘二毛等人:“呸呸呸,你们一家才臭,比臭虫还臭,一家子穷鬼还想让我帮你们挖地,想得美。”
“刘二毛,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没有我领着你,看谁会和一个傻子玩,哼!”
赵大树嘲笑完刘二毛就跑,他嘴巴臭胆子小,担心郁知秋几人打他。
刘三河虽说自己也觉得刘二毛傻,但他听不得别人这样说。
一家子亲兄弟,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说刘二毛等于说他,他忍不了,抬脚想去追赵大树,教训教训他。
“三河,站住,别去追。”郁知秋赶紧唤回刘三河。
刘三河停下脚步,满脸不甘:“娘,你听听赵大树那混蛋说的是什么话,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郁知秋拉住他,指指刘二毛:“别去,你比赵大树小,打不过他,先看看你二哥怎么样了。”
赵大树将锄头扔在地里,郁知秋怕孩子不小心伤到,想着想把锄头收起来。
刘三河回头看自家兄长,见他脸色难看,整个人摇摇欲坠,心里又气又心疼。
气兄长不听家人的话,把不怀好意的人当朋友,又心疼兄长被真心对待的朋友所伤害。
十几岁的男子汉都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被人说几句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丢死人了。
刘三河脸上带着嫌弃,脚下迈着大步朝刘二毛走去。
不等他走近,刘二毛突然往冲出来,跑到前面追上赵大树,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赵大树忽然捡起一块石头朝刘二毛扔过去。
“二毛!”郁知秋急得大喊一声,顾不得手里的锄头,喊着刘二毛的名字跑到他身边。
刘二毛的额头被石块划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瞧见这一幕,郁知秋心中涌出她无法承受的怒气,那情绪强烈她有些招架不住。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郁知秋掏出手帕给他止血:“疼得厉害吗?”
“娘,头不疼,心里疼。”刘二毛眼中盛满悲伤。
他是真的把大树当朋友啊,但大树不是,大树说他又笨又蠢,跟他一起玩只是为了让他帮忙干活。
大树还说他只是爱逗他玩,像逗猫狗一样,很有趣。
郁知秋给刘二毛处理着伤口,发现只是划破了点皮,并没别的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刘三河和刘百灵兄妹俩见刘二毛受伤,着急又伤心。
刘百灵握着哥哥的手直掉眼泪,哭得人心碎,刘二毛舍不得妹妹哭,顾不上伤春悲秋,连声哄着刘百灵。
几个孩子哭得哭,伤得伤,还有一个跟愤怒的狮子一样,随时可能跳起来咬人。
变成这副模样还干啥活,只能回家休息,安顿好几个孩子,郁知秋说要办点事,让几个孩子乖乖在家等着。
刘三河眼珠子一转,似乎猜到郁知秋要去干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娘,我陪你一起去。”
郁知秋冷着脸摇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你们虽然爹没了,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