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杏花涨红着脸想着该怎么解释时,刘大成爆发了。
刘大成一个巴掌甩在张杏花脸上,咬牙切齿道:“赶紧给我进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给你几分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似乎是为证明自己的能力,刘大成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张杏花的脸瞬间红肿。
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张杏花尖叫着从地上跳起来:“刘大成,你个龟孙子,你敢打我,我今天饶不了你。”
夫妻俩就这么在院子里打起来,两个人都在气头上,打起架来手脚并用,气势十足,看得篱笆外的村民眼冒红光。
村里没有唱戏的,对村民们来说,看村里的任何闹剧都跟看戏差不多,越闹腾越有意思。
孔氏作为村长媳妇,村里的家庭纠纷她处理得最多,早已见怪不怪。
她朝刘二毛挥挥手,示意刘二毛上前劝架。
刘二毛也想去劝架,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插手,最后只能跑到郁知秋门口求救。
郁知秋跟刘百灵吃完饭,两人在门缝处看得正起劲儿,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刘二毛都来叫她了,她再不出去好像说不通。
刘大成两口子害了原身一条命,郁知秋没打算轻轻揭过。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为原身报仇是必须要做的。
现在报不了仇,先收点利息也行。
一片混乱中,郁知秋打开房门,快步走到柴火堆边,眼疾手快地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柴火,朝着打架的刘大成两口子走去。
郁知秋提着棍子气势汹汹,对着扭在一块的两人胡乱挥棍子,也不管打中的是谁。
反正两个人都不是好人,谁被打得多,谁活该!
郁知秋手起棍落,用足了力气,手腕粗的棍子不停落在刘大成两口子身上,打得两人直跳脚。
这两口子都是没尝过棍棒滋味的人,各自身上挨了几棍子便停手不再打架,顾不上方才的官司,转而把矛头对准郁知秋。
“娘,你打我做什么?”
张杏花半散着头发,揉着被打的地方嚎哭:“我咋怎么这么倒霉,嫁到这样一个家里来,男人打我,婆婆也打我,这是不给我活路,想逼死我呀。”
刘大成心里也怨郁知秋,觉得她是故意的。
刚刚不出来劝架,偏等他们两口子打起来才出来,还拿着那么粗的棍子打人,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他眼中闪过厉芒,气呼呼道:“娘,你咋能打人?这么粗的棍子,你也下得去手。”
虽说刚吃饱饭恢复了些力气,可原身底子太差,方才用得劲儿太过,这会累得又冒汗又喘大气,差点站不住。
刘百灵见状,乖巧地上前扶着郁知秋的手臂,努力用瘦小的身体支撑母亲的重量。
郁知秋对她笑笑,回头冷着脸对刘大成道:“我身上没力气怎么出来劝架?至于我没力气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提起这件事,刘大成白了脸,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也不再提挨打的事。
刘大成哑了火,郁知秋这才看向张杏花:“混账东西,还好意思说你倒霉,我看我们刘家才倒霉,娶了你这个懒婆娘。”
“村里那么多小媳妇大姑娘,属你最懒,吃个早饭还等着我老婆子拖着病体起来做。”
“你转头问问,有谁家媳妇儿像你一样,等着婆婆把饭喂到嘴里,你要能找出一个来,今儿我给你赔礼道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