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招娣像是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不哭不闹的,又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刘瑶瑶长期吃不饱饭力气不算很大,也就痛一阵。
打完人,刘瑶瑶坐在炕上看着一直大声哭闹的小女儿,也没管,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样一个劲的感叹自己命苦。
回去的路上黄思悦还满脸不可置信,哪有那样的娘呀?就算她们俩姐妹的娘不是特别爱她们,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那简直就是没有把闺女当人,也没有把自己当人。
“你说那个刘瑶瑶他真的就每天都吃不饱饭,还要帮小叔子洗衣服?救命!她不是知青吗?怎么嫁个泥腿子?还嫁个这样的。”
黄思悦感觉自己三观都要震碎了,那个苗大牛明显也不是啥好东西,哪个正经汉子会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就这样被欺负死。
黄思悦比黄思雅呆的时间更久一点,打听到的消息当然也就更多,她不仅知道那个刘瑶瑶是知青,还知道他们一家现在只有苗大牛在干活。
苗坡子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明明才40多岁就已经躺在家里的炕上当大爷,苗二牛和苗小牛也差不多有十多岁了,也能干活了。
但是苗婆子偏疼他们两个,说他们两个人金贵不应该下地,两个小儿子以后要去城里面做事儿的,苗大牛一个人挣公分,全家吃,家里穷的叮当响。
苗婆子在家里也不做事,平日里就在村子里闲逛,去这人家菜地里摘两颗菜,去别人家菜地里拔两颗葱,惹的人烦不胜烦。
“可以呀,老妹,你行啊,才来这么会儿,知道的东西比我都多了。那你打听到为啥刘瑶瑶要嫁给苗大牛没?”
“这我怎么可能不问呢?正常人都会好奇吧!特别是苗大牛他本人就有问题,村里的姑娘哪看得上他们家。”
黄思悦有点得意,眉飞色舞了起来。
“我听说刘瑶瑶,她算是第一批下乡的老知青了,他们那一批下乡是在夏天,刘瑶瑶刚下乡,身上连件差不多的衣服都没有,那衣服上全是补丁,说话又细声细气的好欺负。”
“苗婆子,那时候正为大儿子娶媳妇苦恼呢,看到了刘瑶瑶那不得眼冒金光,具体东西那个婶子没仔细告诉我,说都是猜测,不过说的有模有眼的,说她儿子当天经过苞米地的时候,听到了。”
“到底是啥呀?”黄思雅胃口完全被吊起来了,完全想不通一个模样还算可以的知青要嫁给性格糟糕,家里情况更糟糕的乡下人。
“苗大牛趁着刘瑶瑶出去洗衣服,把人拖到苞米地里给那啥了!”黄思悦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很小声。
黄思雅都快要给震惊麻了,这还有王法吗?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但也不应该没法律常识到以为强奸是没罪的!?
想到这里黄思雅也有些后怕,还好遇到了屈飞翔,不然原主不知道要遭遇什么不好的事。
“那刘瑶瑶脑子没问题吧?苗大牛强奸她!这可是犯了流氓罪!到时候直接把他告到公安去,让他吃花生米不就行了?”
“这谁知道呢,刘瑶瑶她性格太软了,觉得自己清白都没有了,就一定要嫁给苗大牛,不然就没人要她啦。”
黄思悦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何必呢,这是?但凡性子烈一点,直接把苗大牛送去挨枪子,自己再换个地方建设农村,难道还有人会议论这些事吗?
现在的法律可是特别保护女性的,也不知道刘瑶瑶家里到底是怎么教她的。
黄思雅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还好她们是出生在比较后的年代,封建余毒压迫没有祸害到她们身上,哪天再提点东西去感谢感谢屈飞翔,屈飞翔别的不说,比大队里其他那些渣宰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正人君子。
“就是可怜那两个小孩,都才那么点大,以后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是啊。”
一到晚上,年味就彻底激发出来了,富一点的人家买了一条炮仗,吃晚饭的时候就挂在门口噼里啪啦响,家庭条件一般的也买了零散的炮仗在门口一个两个放着玩。
黄思雅正和妹妹忙活晚饭,今天下午捞的那条十几斤重的大鲤鱼就这样被分尸了,一半的嫩鱼肉拿去细细的切成了薄片,再找李白银拿了两颗酸菜,用水淀粉调了料,把有的调味料加进去小火慢炖酸菜鱼。
另外半条鱼身子黄思悦自有妙计,拿铁擦板一点一点的把鱼肉磨成了鱼肉泥,骨头都细细的挑了出,下了宽油一个一个的炸鱼肉丸子,就那么大点的单人锅,忙的不可开交。
中午还剩了半盘子五花肉炒酸菜和板栗炖狍子腿,现在拿出来吃也管够。
在在酸菜鱼锅上贴点玉米饼子,进满了酸酸辣辣的汤汁,姐妹两个对视一眼互相说了句新年快乐。
饺子,还是明天来包吧……
过年是村子里小屁孩们最高兴的时候了,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说两句吉祥话,压岁钱什么的不敢想,但是果子糖块什么的主人家得意思意思的给点。
屋